等他穿上睡衣出来，见安迪拿电吹风在门口探头探脑。他别顺手想接
电吹风，但安迪牢牢抓住。“
替你吹吧？”
“不用，自己来。”
“让拍拍你马屁吧，你好像在生气。坐那儿。”
包奕凡看安迪
眼，默默依言背对着坐下。温暖
风和柔软碰触，让包奕凡渐渐放松下来。“安迪，们不说那些烦心。说说你明天早上个人打算做什
。”
“早上睡懒觉。可明天会议
事实。但她现在可不愿承认。既然包奕凡将之视为挑拨，显然他不能接受她当时真实态度。
包奕凡看到安迪样子，笑，“别理他。刚才想，不退出。保住工厂那块，那是地盘，没有内乱。但明天开始，在房地产那块胡闹，他心疼什，就使劲往那儿戳。做建设性工作难，搞破坏，最简单。看谁坚忍到最后。对不起，安迪，不像你。你对那位魏，不愿理，就声滚，你自己也远远避开。做不到，咽不下这口气。”
“这就叫顶牛角尖。作为个局外人，虽然也鄙视你爸不履行契约，但凭良心讲，包家这大产业是他出最大力气打下来，他有理所当然最大支配权，他恋栈无可非议。包括那些老臣们态度也已经表明，他们并不认可你将你爸完全清除出房地产那块。你即使明天开始拆台，用各种非常规手段将你爸影响力逼出公司，但你也必然把公司文化搞烂。对而言，你这是降低你品格。”
“对于那样个人，你走正道对付他，意味着条条都是绝路。对那样人，只有个办法，让他切身体会那种割肉样痛苦，他才会收敛。你放心，有底线。”
“底线是用来突破。想不突破，你唯有清晰筑起道隔离墙。但你现在被你妈妈去世激红双眼。”
“是，换你，愿意跟魏国强共事吗？”
“会离开，不会降低标准与魏国强过招。另外，关于你妈妈过世，心里直有个想法不吐不快。你妈妈去世内因是她身体。外因则有两个，逼她连夜离开黛山县，加上你爸爸斥骂。如今只有你爸个人承担你所有愤怒，看着你愤怒，很害怕。”——
“安迪！”包奕凡冲口而出，声音严厉而响亮。但看看安迪拿眼睛白他，他忍忍，放低声音，道：“你出去会儿，冲下就好。”
安迪犹豫下，有点儿生硬地开句玩笑，“又不是没见过，切。”但还是转身出去。
包奕凡却连扯下嘴角都没力气，呆呆看门口会儿，才起身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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