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大厦楼下,刚刚在楼上听会儿他们开会,下来。”
安迪说语速很慢,字斟句酌。老包则是很有耐心,耐心听安迪说完,才问:“然后呢?”
“然后很气愤,包子平日里看着不赖,关键时刻这掉链子。气死。”
“这个不能怪他,帮老臣都是身经百战老手,跑出去自己开公司话,个个是响当当老板,儿子年轻,刚全面接手,压服他们需要时间。不能说他没用。你不答应从中斡旋,回来后只能全面交权,到现在他才接手不到三天,能把大家叫齐开会已经不错。你还在大厦?”
“是啊,还在生闷气。因为刚才又回去听半小时,又给气下来。要跟您谈判。”
狈包奕凡。不仅是包奕凡此刻头发凌乱,衬衫皱成抹布状,更是全身透出筋疲力尽。安迪震惊地看会儿,又将门悄悄掩上。此刻,里面每句话每丝动静,她都能在脑袋里模拟出激烈场景,以及包奕凡焦头烂额反应。
她不忍心,步步地退出去,退出去,退到电梯口,几乎听不见,才倚墙站住,直着眼睛发呆。从没想过包奕凡还有这种样子——
屋内正发生什,安迪清二楚。她从最底层实习生步步爬上来,经历工作会议不知万千,说到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谁压倒谁,完全取决于实力。包奕凡显然是掌握不住场面,被
手下同事们反水。想到当年自己拍桌子镇压上司时候心头充满对上司鄙夷,安迪将张脸拧成大核桃,心里异常痛苦:如今坐那儿被大伙儿鄙夷却是她包子。
安迪又回去走廊,清晰吵骂声再次传入她耳朵。她听得心潮澎湃,胸闷气喘,为不致撕下脸皮冲进去做出不可收拾事来,她只得下楼去买两瓶水上来,慢悠悠地喝着水,冷着脸听。听大约半小时,她便将手中水瓶摔,狠狠按下电梯钮。但回头见到地上突兀水瓶,只得又捡起来,咬牙切齿走进电梯。她立刻接通老包电话。但接通后,却卡在怎称呼问题上,爸爸?不;伯父?对老包这样人还是不;包先生或者包总,又显得不对劲。
“你抬头望东边看,
却是老包接通后没听到声音,又拿下来看显示,没错,是安迪,于是疑惑地问:“安迪?”
“唔。来看包子。”
“你找有事?”老包云里雾里,不知安迪什意思。
“唔。”安迪又犹豫下,这个电话实在有违她贯理直气壮声称不插手原则。
老包不得不小心地问:“你究竟是不是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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