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攀住沙发把手哀哀地道:“再让说件事。大家向求情,求你别把中餐整成餐会,被你个个问题逼问,大家会得胃病。”
“刘、关、张三位?提示式简单问题也会有压力?可以递辞呈。不会亏他们年终奖。”安迪边说,边吩咐助理请包奕凡进来。
“也这跟他们说。”谭宗明笑嘻嘻地走。走到门口,先截包奕凡,肉麻地拥抱起腻几下,才握手道别。
安迪挑着眉毛看穿西装包奕凡进门,“显然是昨晚到,为什不随时打电话联络呢?”
“昨晚下飞机就给你电话,关机。想你可能已经休息,不打扰。亲自专程送包资料来,这态度怎样?”
安迪到办公室时,看到谭宗明已喝着壶咖啡等候。谭宗明咖啡瘾大,寻常美式咖啡在他眼里淡而无味,他只喝高压做出来意式浓缩,而且喝就是六人份。因此他从来很识相地跟人说,来壶咖啡,而不是来杯咖啡。去咖啡店则是次性要六杯浓缩,合计壶。
安迪熟悉谭宗明德性,进门就问:“有什事,不可以电话里说?”
“放你办公桌上几张请帖,你最好都去下。魏兄大早给打电话,问能不能说服你去追悼会。”
“说呢,你这早出现,不大正常。等会儿答复他,不去。你会不会为难?”安迪坐下看请帖,都是行业内各种年会,说到底就是业内人士年终交流会。当然有必要去,尤其是她已初露锋芒。
“不会。但听说你最近情绪低落……”
安迪却问:“跟老谭拥抱,不肉麻?”心里则想到,好巧,昨晚只关半小时手机,就把包奕凡来电给隔绝。
包奕凡只是笑,“中午起吃饭?”
“中饭已经被定为工作餐例会,简单总结上午情况,部署下午安排。晚
“与那边人无关,是感情问题。正想讨教,元旦三天想去热带旅游,晒太阳去,海市这鬼湿冷天气让人抑郁。要求是:直飞,温度高于30℃,海边,旅游设施成熟,元旦前天走,个人。”
谭宗明想想,打电话给他助理,让立刻着手去办。“你感情问题,有什需要帮忙吗?”
“没有,已经解决。你今天来就为这事?小题大做吧。”
“有没有良心。要是关心你每天怎操作,怎被你打出去都不知道。除小题大做下还能做什?”
安迪微笑,笑会儿,才看着刚打开电脑上助理提示,道:“首先,你把本该属于壶咖啡喝。其次,接下来很多事情,你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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