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问题上也是绝对服从?”
“嗯,现在是打算绝对服从。”千重子毫不犹疑地回答。
“你没有自己……自己感情吗?”真问。
“有,太多,有点不好办……”
“你想把它压抑,把它抹杀?”
是为作这番表白?千重子声音更加纯真、清朗。这里面蕴藏着股美好而坚强力量。仿佛不像是对真倾诉自己衷肠。
无疑,千重子隐隐约约觉察到真在爱她。她告白,也许是为让自己爱着人解自己身世。可是真却听不出来。相反地,使他感到她话音里包含着拒绝他爱。纵然“弃儿”这话出自千重子编造也罢……
真曾在平安神宫再三说千重子很“幸福”,但愿她告白是对这话抗议,因此他试探说:“你知道自己是弃儿,感到寂莫吗?伤心吗?”
“不,丝毫不寂莫,也不悲伤。”
“……”
“不,不想抹杀。”
“你总是绕着弯说。”真微微笑,声音却有些颤抖,他把上身探出波形栏杆,想要偷看眼千重子脸。“真想看看你这谜般弃儿脸啊!”
“已经天黑。”千重子这才第次回头来看真。她眼睛里闪耀着光芒。
“真可怕……”千重子把视线落在大雄宝殿屋顶上。她仿佛感到那用厚扁柏树皮葺屋顶,以沉重而阴暗气势逼将过来,有点使人害怕。
“要求上大学时,父亲说:个要继承家业女孩子家上什大学。上大学,反而碍事。倒不如多关心点买卖。只是在这个时候,才感到有点……”
“是害怕吗?”
“是害怕。”
“是对父母绝对服从吗?”
“嗯,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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