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治很难过地说:“想,令堂不知多恨呢。”
“恨?家母会恨三谷少爷吗?”
“不,不过,难道不是促使她死吗?”
“认为家母是自己寻死。家母辞世后,独自思考整整周。”
“从那以后你就个人住在家里吗?”
文子双手手指微微弯曲地放在膝上,眼看手就要发抖,她握住手。
“三谷少爷,请您原谅家母。”
文子说着深深地低下头来。
她深深低头剎那间,菊治吓跳,以为她身体就会倒下来。
“哪儿话,请求原谅应该是。觉得,‘请原谅’这句话都难以启齿。更无法表示道歉,只觉得愧对文子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来见你。”
菊治情不自禁,热泪盈眶。
“那,收下。”
“家母也定会高兴。”
“不过,可能不会把它当作水罐而当作花瓶用呢。”
“家母也用它插过花,您尽管用好。”
在它前面将双手轻轻地支在铺席上,仿佛欣赏茶具似地凝望着它。
只见它白釉里隐约透出红色,显得冷竣而温馨,罐身润泽,菊治伸手去抚摩它。
“柔和,似梦般,们也很喜欢志野精品陶器。
他本想说柔和女人似梦般,不过出口时省略‘女人’二字。
“您要是喜欢,就当作家母纪念物送给您。”
“是,家母与直是这样生活过来。”
“是促使令堂死啊!”
“是她自己寻死。如果三谷少爷说是您促使她死,那不如说是促使家母死。假使说因为母亲死,非要怨恨谁话,那就只能怨恨自己。让别人感
“该惭愧是们啊!”
文子露出羞耻神色。
“简直羞死人。”
从她那没有施粉黛双颊到白皙长脖颈,微微地绯红。文子操心,人都消瘦。
这淡淡血色,反而令人感到文子贫血。
“就是插花,也不是插茶道花。茶道用具而离开茶道,那就太凄寂。”
“想不再学茶道。”
菊治回过头去看看,就势站起身来。菊治把壁龛旁边坐垫挪到靠近廊道这边,坐下来。
文子直在菊治后面,动不动地保持定距离,跪坐在铺席上,没有用坐垫。
因为菊治挪动位置,结果形成留下文子坐在客厅正中央。
“不,不。”
菊治赶紧抬起头来。
“如果您喜欢,请拿走吧。家母也会高兴。这东西似乎不错。”
“当然是件好东西。”
“也曾听家母这样说过,所以就把您送来花插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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