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开,喝点茶好吗?可以解除疲劳,也想喝。”
“好,可以吗?”
夫人刚要站起,就打个趔趄。
菊治从摆在角上箱子里,把茶碗等茶具取出来。他意识到这些茶具都是稻村小姐昨天用过,但他还是照样取出来。
夫人想取下烧水锅盖子,可是手不停地哆嗦,锅盖踫到锅上,发出小小响声。
“是。”
“你在看什呢?”
“不,没看什。”
“这是宗达歌仙画。”
夫人点点头,就势垂下头来。
“说干扰,这种……关于你与雪子小姐事,只觉得自己不好。
从清早起就觉得栗本师傅太可怕,令人毛骨悚然,在家里实在呆不住。”
夫人说着像中邪似,肩膀颤抖不已,嘴唇向边歪斜,仿佛吊上去,显出副老龄人丑态。
菊治站起身走过去,伸出手像要按住夫人肩膀。
夫人抓住他这只手,说:“害怕,害怕呀!”
……后来很内疚,真对不起。”
“可是,你理应没什可顾虑。如果说有,那就是家父亡灵吧。”
然而,夫人脸色,不为菊治话所动。菊治仿佛没抓住什。
“让们把这些事都忘吧!”夫人说,“不知怎,对栗本师傅电话竟那恼火,真不好意思。”
“栗本给你挂电话?”
夫人手持茶勺,胸略前倾,泪
“你以前没到过寒舍吗?”
“哎,次也没来过。”
“是吗?”
“不,只来过次,令尊遗体告别式……”
说到这里,夫人话声隐没。
夫人环顾下四周,怯生生,突然有气无力地说:“这间茶室?”
菊治不很明白她这句话是什意思,暧昧地答道:“是。”
“是间好茶室啊!”
不知夫人是想起已故丈夫不时受到邀请事呢,还是忆起菊治父亲。
“是初次吗?”菊治问。
“是,今天早晨,她说你与稻村小姐事已经定下来……她为什要通知呢?”
太田夫人再次噙着眼泪,却又意外地微笑。那不是破涕为笑,着实是天真微笑。
“事情并没有定下来。”菊治否认说,“你是不是让栗本觉察出事呢?那次之后,你与栗本见过面吗?”
“没见过面。不过,她很可怕,也许已经知道。今天早晨打电话时候,她肯定觉得奇怪。真没用啊,差点晕倒,好象还喊些什。尽管是在电话里,可是对方肯定会听出来。因为她说:‘夫人,请你不要干扰’。”
菊治紧锁双眉,顿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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