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女子仿佛要摆脱屈辱似地说,“回去。没关系,不计较这些。以后还会再来。”
但是,当看见女佣时,她又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好。女佣问好几遍要找谁,她也不指名。
过片刻,个十七八岁艺妓走进来。岛村见到她,下山进村时那种思念女人情趣就很快消失,顿觉索然寡欢。艺妓那两只黝黑胳膊,瘦嶙嶙,看上去还带几分稚气。人倒老实。岛村也就尽量不露出扫兴神色,朝艺妓那边望去。其实是她背后窗外那片嫩绿群山在吸引着他。他连话也懒得说。这女子实在像山村艺妓。她看见岛村绷着脸不说话,就默默地站起身来有意走出去。这样就显得更加扫兴。这样约莫过个把钟头。他在想:有什法子把艺妓打发走呢?他忽然想起有张电汇单已经送到,于是就借口赶钟点上邮局,便同艺妓起走出房间。
然而,岛村来到客栈门口,抬眼望散发出浓烈嫩叶气息后山,就被吸引住,随即冒冒失失地只顾自己登山去。
有什值得好笑呢?他却独自笑个不停。
说:想怎干,全看艺妓自己,只是预先没向主家打招呼就外宿,得由艺妓本人负责。后果如何,主家可就不管。但是,如果事先向主家关照过,那就是主家责任,他得管你辈子,就是这点不同。
“所谓责任是指什?”
“就是说有孩子,或是搞坏身子呗。”
岛村对自己这种傻里傻气提问,不禁苦笑起来,又想:也许在这个山村里还真有那种事呢。
他百无聊赖,也许会自然而然地要去寻找保护色吧,所以他对途中每个地方风土人情,都有种本能敏感,打山上下来,从这个乡村十分朴实景致中,马上领略到种悠闲宁静气氛。在客栈里打听,果然,这里是雪国生活最舒适村庄之。据说几年前还没通铁路时候,这里主要是农民温泉疗养地。有艺妓家,都挂着印有饭馆或红豆汤馆字号褪色门帘。人们看到那扇被煤烟熏黑旧式拉门,定怀疑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客上门。日用杂货铺或粗点心铺也大都只雇佣个人,这些雇主除经营店铺外,似乎还兼干庄稼活。大约她是师傅家姑娘——个没有执照女子,偶尔到宴会上帮帮忙,不会有哪个艺妓挑眼吧。
这时,他恰巧觉得倦乏,
“那,究竟有几个呢?”
“你问艺妓吗?大约有十二三个。”
“哪个比较好?”岛村说着,站起来去揿电铃。
“让回去吧?”
“你可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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