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宫嘀咕:“也不见得。”
程母不悦道:“自家说说怎!”
“对呀对呀,说不定三叔父也能出将入相呢……”万颂唯恐天下不乱。
萋萋疑惑道:“三叔父能领兵打仗?怎没听说…诶哟…”
尹姁娥笑容可掬,在案几下拧她把。
外头吹风。”
阿苎笑道:“老夫人在屋里关腻,这几日直吵着要出来透气,刚好今日万老夫人也来,女君便在这水榭里设下家宴。女公子,您若肯过去同乐,大人和女君定然高兴。”
少商笑而不答,从水榭背面靠近过去,同时做手势让周围婢女不要传报。她挨在廊柱后,让阿苎等人也躲到旁,听着水榭中笑语晏晏——
“……阿母真是,既然您都大好,儿子当然得回去!”程止脸上焦急,“如今叛乱四起,儿子身为县令,总要尽忠职守!”
程始感慨:“唉,要说三弟这运气也是没说。哪哪有灾劫,他总能躲开……诶诶,大家听说离县县令事?”
“萋萋说没错。”桑夫人笑吟吟道,“你们三叔父别说领兵打仗,在马上多骑会儿就腰酸腿疼。这回他向郡太守告假回家,他前脚走,后脚叛乱骤起,好在那位郡太守素知兵事,若是有个万,这便是第三位死于任上你们三叔父上官。”
“第三位?!”万颂和萋萋难以置信。
程少宫开始去摸袖里卦钱,想给自家叔父卜卦。
“嗯。总是上官壮烈成仁,你们叔父死里逃生。也没逃,回染上伤寒,回断条腿,你们叔父连油皮都没破。”桑夫人无不调侃,“这回们又得寻说辞。”
水榭内众人哈哈大笑,纷纷祝祷程止好
万老夫人独目微睁:“就是那投降乱军县令吧?不是已经饮鸠自尽。”
“正是!唉,说来那县令也可怜,身边总共那几个人,围在城外乱军跟潮水似,他苦苦支撑数十日才投降。结果两日后朝廷大军赶到,他立刻被下狱问罪。”
程始叹息:“不少地方官吏都遇上这种事,朝廷大军退去,乱军旋即还复,他们抵挡不过,不是死就是降,没有第三条路。阿止那地方如今是两名县丞管着,就算抵挡不住降,朝廷也不会跟两个微末小吏计较,阿止真是运气!”
程母抚掌庆幸:“四方神灵保佑,阿止福大命大,遇难成祥…呸呸呸,连难都不会遇上…要说呀,当年生阿止时辰好,漫天彩云呀,会儿像龙形,会儿像虎……”
“大母,这种话不能乱说,自古只有帝王将相降世时才有天兆……”程咏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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