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说热闹,少商赶紧问骆济通:“这是怎回事?”她看眼对面,压制着激动,“他俩怎坐块去!”
骆济通无奈笑:“……兴许有话要说吧,自坐下后,他俩就直在说话。”
少商看去,只见霍袁二人果然直低语,你来往说个不停,也不知说什说这起劲——不过霍不疑神情如常,袁慎却脸色多变,时惊疑不定,时犹豫不决。
少商扭回头来,笑问:“自你嫁去西北,这多年,也没问你在那儿过好不好。”
“好不好,都是守寡。”骆济通神色黯然,楚楚可怜,“不过,先夫身体不好,也是早知道,为着成全两家长辈多年前诺言,就当是尽孝。唉,先夫病重那阵,没日没夜伺候,也免不闲言闲语,说等着改嫁。为着这句话,硬是在先夫亡故后,又服侍贾家君舅君姑数年……”
想找袁侍中谈。”
“有甚可谈。”
“程少商。”
“……”
当少商在后面吩咐完所有事项,兴冲冲进殿时,发觉所有人都两两同坐好,只有骆济通座旁是空荡荡,而自己前后任未婚夫正并坐席——她险些掉下巴。
少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关于骆济通婚事,她们五年多前就讨论过。
当时许多人为骆济通婚事不平,不但劝她拒婚,更因她贤名在外,不少贵胄夫人扬言愿意迎娶她为自己儿媳,甚至宣太后愿意亲自出面,替她向贾家说情。
然而骆济通概拒绝,口口声声要恪守长辈承诺。
在少商看来,若是没选择也就罢,可当选择放在面前却拒绝,那接下来苦楚就该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要再出来卖惨。
她小时候看苦情戏,常对那些明明有N条出路却非要死磕到底,宁愿被百般凌|辱冤屈嫌弃打骂依旧死不肯走女主感到匪夷
不得已,她只能坐到骆济通身旁去。
宣太后说过两句场面话,正筵开始。
虞侯夫人八面玲珑,会儿夸宣太后气色好,是不是又调制什新胭脂,会儿夸少商筵席安排好,菜色好,果酒美,旁奏乐也雅致,加上汝阳王世子妃时不时凑兴,场面便不算冷清。
听众人欢声笑语,宣太后渐渐有些兴致,问宣侯夫人和四公主是不是相处和睦,宣侯夫人自然把四公主夸跟朵花似,四公主投桃报李,表示宣侯夫人是天底下少有好君姑,嫁入宣家是她福气。
东海王和太子见状,果然都十分欣慰。五公主在旁连连冷笑,不过如今她学乖许多,至少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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