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子殿下没听子晟,子晟可知这是为何?”楼犇道。
少商被吊起兴致。
楼犇看楼太仆眼,含笑讥讽道:“因为好伯父,满口谦逊婉拒太子殿下举荐,说年纪还轻,应该再多走走看看,再历练几年才能当事。”
楼太仆满面痛悔叹道:“……都是不是,听你大伯母……”
“别再推给大伯母。”
父地下室中枪,原来县丞也算裨官小吏。
“所以你就屠戮颜忠满门,以此作为晋升仕途踏脚砖!”凌不疑语气逐渐严厉。
楼犇摇摇头:“崔侯谨慎,军国大事岂容介白身指指点点,大咧咧跑去给崔侯出谋划策,谁能听,谁能服?总得有些依仗才能叫人信服吧。”
楼太仆老泪纵横拉着侄儿袖子:“子唯啊,你何必行此下作之事,咱们楼家也不是无名之辈,你慢慢来……”
“伯父你别装模作样。”楼犇讥笑着打断,“人人都说楼太仆忠厚老实,可们自家人哪个不清楚伯父小计较。”
楼犇冷冷道,“男子汉大丈夫,什事都推给妇人,也亏你做出来!你若要举荐入朝为官大伯母还能吃你不成!其实你也暗暗盼着自己儿子出人头地吧,可惜几位堂兄弟皆是蠢材。当年你与父亲争执,后来就怕出头,将来会压制你儿子们,是以直阻挡前途,不是?!”
楼太仆被数落满脸通红,张口结舌:“你你…你怎血口喷…”
楼犇不去理他,缓缓走到窗边,墙边悬挂着柄镶有宝石玉珏长剑。
他长叹道:“这些年来,游历四海,可陛下只夸奖文采和学问,却不知道抱负乃是山河为盘星辰为棋;储君又对伯父言听计从,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眼见袁师弟今年才二十岁,已在尚书台有席之地,却还不知落脚何处。”
“雄鹰不能在矮檐下飞行,鲲鹏也不能在浅池中凫水,自少年起心入主中枢,却不想落到这个地步。唉…时也命也…”他转
楼太仆噎住。
“说起来,还要谢谢子晟,数年前子晟曾在东宫面前举荐。”楼犇继续对凌不疑道,“听说子晟曾对太子言——楼子唯是个谋政理事大才,扔在论经所里摘章抄句可惜,应该给他个施展拳脚机会。”
凌不疑低声道:“只看出你才学,没看出你为人。”
楼犇道:“是以,虽然从未和子晟深谈,但心中已将子晟当做知己。”
少商心想:上个把你当做知己颜县令都全家死光光,看来还是别做你知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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