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六口全走,就没人觉得奇怪问上问。”少商匪夷所思。
尹县丞苦笑:“县令为人严厉,不苟言笑,这多年下来积威甚重,等下官并不敢多盘问。”
少商点点头,尹县丞继续说。
“将信将疑,等到天色快要暗下来时,在城头看见密密麻麻军队过来,领头将军拿出县令大人印信和令符,再说他们穿戴……”
凌不疑表示明白,本就同是当地军队,穿戴自然样。
吃几顿霸王餐,抢几家大户财帛,人命妇女俱得保全。
尹县丞胆子虽小,还是强撑着没降,于是在狱中直关到守成将领被楼垚兄长说服投诚。少商顿时对他肃然起敬,口气用十七八个成语夸奖尹县丞简直忠烈千秋国之栋梁天地灵气与那些叛贼实在是云泥之别……等等。
尹县丞笑笑:“其实颜县令为人不坏,虽说他性情狷介孤高些,私底下不爱与等多说什,但他在任这些年着实为百姓做不少好事。哪怕家中拮据,也是自行筹措,没想竟会……”
少商笑,这是迄今为止第个替颜忠说话人。她问:“不如请县丞说说颜县令叛逃之事始末。”
尹县丞长叹声,延请众人下马,到县衙后院坐下详谈。
“然后城门就被赚开,等到们发觉情形不对时,已经来不及。”尹县丞低头长叹,“之后在狱中见到李逢,他说县令大人扔下们跑,带走精铜,还把铜牛县卖给逆贼。他不愿跟随,就趁机逃,谁知还是被捉住。再后来,老妻与送饭食时,告诉外面都传遍,说是颜县令投敌叛国,还带走那两千斤精铜。”
少商皱眉道:“那也就是说,迄今为止,关于颜县令叛逃之事都是众口相传?”
尹县丞痛苦摇摇
“说起来就跟做梦似,那日早上颜县令与往常并无不同,只是神色间有些惭愧,还问妻儿老小都安置在哪里,说父母孩儿都送去乡野躲避,只余老妻不肯离去。之后,便如常查看城防,检点巡查守城兵卒,谁知等在城头用过午饭回来,就听说县令携家眷与那两千斤精铜出城,还说是去搬救兵。”
“大人听谁说颜县令要去搬救兵。”少商悄悄拿出随身小竹片与炭笔,细细记录起来,凌不疑含笑看她眼。
尹县丞道:“左县丞李逢。县令大人先出城,李逢随后跟上,是他留话给守门将卒。”
“颜县令家中有几口人?”
“家六口。县令是个孝子,数年前特意将高堂接到身边孝敬,还有对幼子与两房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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