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脸上难得浮起疑难之色:“少商,如今梁尚死,太子妃也到头,你说曲泠君与太子殿下会不会……?”
“会不会破镜重圆?当然会!”少商斩钉截铁。
凌不疑扬扬眉,示意不解。
少商脸笃定:“回去就手书函,将太子妃害人伎俩原原本本告诉曲夫人!足足十年陷害呐,哪怕为出口气,曲夫人也得杀回东宫不可!到时让太子妃看着昔日仇敌高高在上,那才解气呢!”
凌不疑将信将疑。
手,提议去前边园林中看梅树,边走边道:“太子妃浅薄无知,而曲泠君聪慧果敢,于时局见识不逊于男儿。然而,太子妃却害足曲氏十年,若非这回被你揭破,恐怕曲氏至今还不得而知。唉,可见这世上什人都不能轻视。”
“是不是太子直对曲夫人念念不忘,太子妃才这不依不饶啊。”少商皱眉。
凌不疑摇头道:“太子殿下为人虽温善,但不是藕断丝连之人。他当初是诚心诚意要和太子妃好好过日子,谁知所遇非人……”
少商对太子肃然起敬:“是啊。太子人是蛮好。听翟媪说,你小时候有年隆冬,随陛下去涂高山行猎时不慎跌落山泉,还是太子跳进去把你捞上来呢。”
凌不疑随口道:“是呀,犹记得那时水寒刺骨。不过……”他侧首笑,“这事若轮到你身上,你当如何?”
数日后,曲泠君父兄终于带着人马赶来。要说他们命是真好,当初甫闻噩耗时忧心如焚,结果到都城,听见街头巷尾传扬都是‘曲夫人真可怜,梁氏兄弟争夺家主之位,她却无辜受牵连’,或者是‘梁家忝为百年世族,子孙却如此不肖’云云。
当日梁遐受诛时,里里外外至少围两百多人,除梁氏族人,还有半是姻亲故交,这些老油饼都通透很,故意不加约束,任由奴婢家丁将当日所见传扬出去。新闻取代旧闻
少商眼珠转:“若是非得嫁进梁家,那就嫁给梁州牧!爱打女人窝囊废和老阿伯,那还是后者吧。昨日梁州牧那三箭多威风啊!”
“恐怕不成。十年前梁州牧夫人还没过世呢。”凌不疑冷着脸,“而且问是若你是太子该如何,不是问你若是曲氏该如何!”
少商失笑:“若是太子……那还用说吗,就太子妃那点伎俩,能瞒过?诶,等下,怎听说梁州牧夫人很早很早就过世。”
“那是原配曲夫人,前些年过世续弦夫人。”
“啧啧,这梁州牧也是个没有妻运,死个又个,他还是老老实实孤独终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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