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这怕袁公子啊?”少商盯着少年粉红耳朵,打趣道。
梁侗嗫嚅:“袁公子常来家塾给等讲解六经。”
少商点点头,原来是专聘客席老师啊,难怪。
“好!”袁慎面色不善,“将昨日情形细细说来。”
梁侗连忙遵命,缓缓说来——
地走去,途中经过梁府东侧,远远看见宽阔厅堂里挤满人,贴着四壁坐圈估计是梁家亲朋好友,在厅堂中央大呼大叫想来是梁氏宗亲。
正中间是梁州牧和位痛哭流涕老媪,那老媪哭闹不休扯着梁州牧袖子,呼号隐约可闻,凄厉嘶哑。
“……大家都在责备母亲不该这兴师动众,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明明可以私底下论清楚,如今梁家脸都被丢尽。州牧大人说要徐徐图之,阿母定要血债血偿。”位青年走到他们身旁,神情高傲。
少商看去,这青年面貌颇似梁尚,不过身形更高壮些,长不少横肉样子。
“二舅父。”袁慎躬身行礼,又向凌程二人介绍,这是梁尚胞弟,梁遐。
梁州牧十分注重族中子弟栽培,所以特意设立这间家塾,让梁氏孩儿及亲属人家子弟来读书,还请来有才学儒生教课,笔墨膳食律免费。
“那梁尚公子不来读书?”少商其实没有意思带上梁遐,但梁遐依旧在旁轻哼声。
梁侗尴尬道:“尚叔父喜爱金石镂刻之术,而遐堂叔……弓马娴熟。”
得,个艺术家,个武夫,还是没怎听说名声武夫。难怪梁州
梁遐得知眼前之人是皇帝养子兼心腹凌不疑,时前倨后恭,满嘴客套恭维,满脸结交之意。他对袁慎道:“听他们吵烦,与你道陪凌大人去看看吧。凌大人请随来,这边请,来来来,来引路……”
凌不疑礼貌性弯弯嘴角:“客随主便。”
梁尚殒命之地是他自己书庐,座临湖而建砖木小屋,底座为长方形,长边通南北,面靠湖,面开有门窗。门前种几株高大竹子,也不知竹龄几何,竟然入冬不枯,依旧深绿浓翠,挺拔笔直。隔着这几棵竹子,对面就是梁氏家塾,栋宽阔舒朗两层木楼。
经过家塾正中学堂时,众人看见纪老头正高坐在夫子位置上,板着阎王面孔,细细询问当日在场学生。袁慎伸手招来个十来岁少年,梁侗,让他述说当日情形。
梁侗性情活泼,口齿伶俐,见到凌不疑时激动不行,差点要追着问西北战事南下剿匪,但顾忌着袁慎又不敢啰嗦,待见到少商纤弱貌美,脸颊又有几分粉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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