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媪憋笑着点点头。
大约是否极泰来,少商抱着沉沉竹简卷来到内殿,谁知皇后含笑告诉她今日就可回府。少商大喜过望,连声问‘真吗金吗蒸吗’,险些将皇后摇晕,得知是皇后早就跟皇帝说定之后,她高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抓起皇后手背重重亲下。
皇后被都被小女孩逗笑,笑骂道:“听见回家就高兴成这样,还当这里是龙潭虎穴呢,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宫来!”
少商捧着小小拳头举过头顶,连连作揖告罪,只说是想念父母手足。
“娘娘,您为何不早说呢!”少商趴在皇后身边,满脸是笑,“早知道这快就能回去,就不跟凌大人那快和好!”
不疑今夜情绪甚好,似有种隐藏喜悦,眼角眉梢都柔和几分,不然以他寡言淡漠性情,怎会说这多无关紧要话。到底是要成婚人,以后他会发现人生不止有磨砺和苦难,还有欢悦与情致——太子暗暗替凌不疑感到高兴。
随后,他拉上正气愤二皇子当先而走,三四两位皇子和凌不疑朝不同方向各自离去,只剩下五皇子孤独伫立深夜寒风中。
……
次日早,薄曦未明,宫婢和宦者们在靛蓝色雾气中打着灯笼干活,少商已然起身,披上御寒皮裘大步朝外走去,走几步,犹豫回头道:“阿媪你真要去吗?”
翟媪道:“适才你睡香,还是叫醒你呢。你若不带上,可就要喊啊。”
“有胆量就将这话说给陛下听,就知道在跟前面耍嘴皮子。”皇后用食指点点女孩嫩豆腐似额头,“昨日当没看见你和子晟处情形啊,比饴糖都甜。”
少商
少商无奈,只得带上她。
趁着天色昏暗,两人在越妃宫殿旁那座园子中番摸黑作为,又赶在皇后起身之前溜回长秋宫。服侍皇后起身,梳洗打扮时,皇后从镜中瞥见翟媪时不时偷笑,忍不住问缘故,翟媪哪里敢说,只能搪塞二。
在宫廊中碰上前去皇后跟前开始今日课程少商,翟媪忍不住轻问:“天都大亮,怎还没动静?你那些布置管不管用啊。”
少商压低声音道:“阿媪放心,那些布置极有把握……”她上辈子使过不知多少次,从原始版本板刷升级到后来连环洗脚水,还没上工程力学课程呢,她就无师自通这种恶作剧机关。
“再说,恰好她们几个都住屋,岂不是老天爷要报仇!”这倒不是巧合,那几个小碧池既然喜欢处晃荡,显然平日很要好,自然愿意住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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