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满意笑笑,此时远处隐隐传来飨钟敲响声音,表示着即将开筵。她抬头望天,只见浅白色月儿不知何时已悄悄挂上枝头,当下赶紧将五皇子拉上来,并提议先去长秋宫沐浴更衣喝姜汤。
五皇子在水中泡手脚无力,连去掐这臭小娘把力气都没有,只能愤慨嚷道:“去什长秋宫,还嫌不够丢人吗!要先回母妃那儿去!”
少商笑嘻嘻去扶他,顺手还替他拧拧滴答淌水衣袍:“面子名声都是浮云,过眼云烟尔,身体康健才是最要紧。这里离长秋宫才半柱香路程,回徐美人那儿要大半个时辰。这路走去,再冷风吹,殿下还要不要命啦。”
五皇子对女孩热络口气匪夷所思:“你是不是忘是谁害至如此境地?”
“殿下是不是忘刚才说过要前嫌尽消,绝不再提半个字。”
然后凌大人就不肯放出宫。”
“妾意思是,看来妾与凌大人将来还会闹气,要是凌大人又来这招呢?何况到现在陛下也没说放回家,看来是要在这宫里长住。如此看来,便需要个把朋友,不能出长秋宫就眼前黑,既不认得什人,也不知道该找谁求助。”
像今天,她摆脱春笤后,路行来竟个人也不认识,那些路过侍卫宫婢宦者,她个都不能相信。五皇子别帮不上,不过他好歹是宫里长大,算是半条地头蛇,哪怕就当个土地公用用呢。
五皇子似有些懂,不过他生来张贱嘴皮子,禀性难移:“哼,乃天潢贵胄,皇子之尊,你算哪张牌面上人物,也敢与称兄道弟!”
少商道:“殿下,您多久见陛下回?”
五皇子:……
“再说,无论忘没忘都是去长秋宫更近些,殿下您可要以身体为重啊。”
“……”五皇子长叹口气,“好吧,就去长秋宫。”
叹气间,他忽觉今日过十分心酸,仿佛日千年,沧海桑田,连生平最爱吵架都无甚情绪。他只能疲惫坐在石台上,倒出两只短靴中水,然后
五皇子:……
少商微笑道:“不算宫筵时齐聚堂,您大约两三个月才得陛下召见回吧,还是与其他年幼皇子们道。”
五皇子脸色酱青酱青,好像发霉酱菜。
“妾几乎隔日就能面圣,不敢说为殿下赴汤蹈火,转危为安,不过趋吉避凶却是不难。凡此种种,难道殿下不认为这个朋友很值得交吗?”
五皇子大是心动,脸色阵变幻,最后大喝道:“好!就应你!此前你龃龉就此结,绝不再提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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