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后骆济通,叹道:“后来不是查清吗,那都是诬告。就是去廷尉府,陛下明知灼见,也会将宣侯放出来。”
“就算是诬告,也得有人澄清啊。”五公主昂首道,“母后娘家人丁单薄,舅父又没什才干,要紧时还要靠凌不疑!”
骆济通紧张道:“凌大人是娘娘养大,都是家人,分什彼此啊。”
“说到底,还不是靠母后。”五公主得意道。
宣侯低下头,唯唯应几声喏。宣侯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会反复说:“公主说是,多亏子晟,多亏娘娘……”
宣侯先是拘谨笑笑,再看向少商,才道:“早,早听闻程娘子。十郎终于肯成亲,们都替陛下和皇后高兴。头回见面,也没什好送,略备薄礼,算是对你和十郎份心意吧……”
宣侯夫人赶紧将堆在身旁两口尺余宽漆木小箱向前推推,旁宫婢上前抬上阶陛,皇后对少商微笑道:“打开看看吧,你定然喜欢。”
宫婢们依言打开两口箱子,瞬时间珠光宝气闪花少商钛合金狗眼——只见箱是整齐码放麟趾金,每列三十枚,每层四列,目测少说有也有三四层;另箱铺满深红色锦缎,上面小心摆放几十颗拇指大海珠和五六块手掌大白玉璧,海珠滚圆明净,玉璧纯润无瑕,也不加什金银配饰,就这简单粗,bao摆在那里,莹莹生辉,令人不敢。
时间,殿内众人皆惊,旁人尚能遮掩,五公主却是满脸惊愕,目露凶光。
少商眼花气促,连笑声都结巴:“这,这怎好意思呢……”
骆济通无声叹息,少商朝她笑笑,她只能回以摇头苦笑。
五
宣侯夫人笑羞涩:“这些年来,子晟不知帮过们多少忙,平日也没什可谢他,如今给你也是样。”
听见凌不疑名字,少商略清醒些,带着希冀目光去看皇后,小声道:“娘娘,这也太贵重,能收吗……?回头陛下不会说受贿吧。”皇老伯没事还训她半天呢,若碰上由头还不训成连续剧。
皇后含笑道:“收下吧,陛下来给你挡着。”又转头向弟弟道,“只此次,下不为例。不然,先算你俩行贿。”
宣侯夫妇满脸笑容,躬身称喏。少商心肝颤颤看着宫婢将两口金光闪闪箱子阖上后抬下去,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复。
五公主又妒又恨,冷笑声:“舅父舅母是该将礼备重些,去年有人弹劾舅父占皇陵旁土地,若非凌不疑帮忙奔走周旋,舅父怕是要廷尉府走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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