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是你吧,你设这个局。陛下应该只是风闻程家有事时才着人探查二,而你,你才是直窥探,事无巨细吧!”少商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没去摸那把铜剪——虽然摸应该也没什用。
凌不疑淡淡道:“……陛下确有意让老王妃安度晚年。”
“那也是你搭戏台子!”少商握着拳头,低低喊出来,“这也无妨,就像文修君说,你就是皇帝鹰犬!可是……”
“不要拿那个愚蠢女人说话来刺。”凌不疑神情冷漠,“皇后说没错,你嘴是该管管。”
少商被这威严凛冽语气震缩下。
缓修剪起赘枝,不知过多久,忽听个熟悉声音——“少商,你怎在这里,叫好找。”
她缓缓转过身来,定定看着那背光而来男人,他似是饮些许酒,英俊面庞上泛着动人淡淡潮红。
“……平日这个时候,你是万事不动要歇午觉,怎今日出来乱逛。”青年笑温煦,哪怕是这无人之时,酒气微醺之际,他依旧举止得体,步伐不疾不徐。
凌不疑将手搭在女孩肩上,少商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那修长有力手指,只要稍微用力,就能生生将她肩胛骨捏碎。
他柔声道:“怎,睡不着吗。”
“这世上有是人想为陛下鞍前马后,就是你父兄,你万伯父,难道不是心心念念为陛下效力吗。是鹰犬,满朝文武谁不是,谁又不想。真清高
少商不动声色将自己肩头挣脱他手掌,将铜剪缓缓放下:“你为何不问送口信给袁慎,所为何事。”
凌不疑纹丝不动,只有那双深褐色眸子迅速缩下,但脸上已不复笑意。
少商看在眼里,终于在这最后刻确定。
“……今日你们做场好戏,要将虞后与汝阳王凑齐,又恰好能在老王妃对皇后发难之时赶到,天下哪有那巧事。老王妃并不经常进宫,更别说从她进宫到你们赶至,顶天也才半个时辰。若说虞侯是恰好在尚书台与陛下议事,那城外三才观老王爷呢,他已有数年都只在正旦那日进宫吧。”
“这位设局之人,定是昨日看见淳于夫人满脸愤怒从家出来,随后又尾随她,得知她去汝阳王府找老王妃哭诉,这才料定老王妃今日会进宫来寻麻烦。本来以为这是陛下所为——这倒不奇怪,做君主想探查臣子行踪也没人说什。可适才陛下却说‘昨日痴睡整日’,若陛下真在探查家行踪,怎知道下午来访淳于夫人,却不知道上午在万府足足玩耍两个时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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