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少商眼珠转,忽然计上心来——那个嘴货当初不是说欠她回吗,现在她跟着凌不疑上可九天揽月下能火锅海底捞,其实也没什地方用得上袁慎。这回就让那货将诺言偿,也算大吉大利,国泰民安。
少商当下招来莲房,附耳过去如此这般吩咐通。她如今攀上金龟婿,又日日进出宫闱,在家中早是身价倍增,威势大涨,奴仆无有不恭恭敬敬,有时比管理家务程姎说话还管用。莲房本
知道;凌不疑他爹应该也知道,不然不会怕皇帝那厉害,至于其余人就得望天问卜。
次日睡到自然醒,少商本想再懒惰瘫日,整理整理思路,开展下批评与自批评,谁知多歇日之事被次兄程颂知道,他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通知万萋萋,然后万萋萋又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来抓人。
在万府足足玩闹上午,又是膊扑又是骑马,自然还少不得赌两把(少商险些连衣裳都输掉),终于在午膳时将自家把子灌醉后,她才得以摇摇晃晃回家,坐在马车上迎着秋风散酒气时,不意竟在街上看见楼垚。
少商立刻清醒,双眼瞪圆铃铛般,伸着脖子眺望街角那头——楼垚低着头骑在马上,踽踽而行。原先那个,高瘦阴郁模样。晃眼功夫,他与随从们就从视线中消失。少商愣愣坐回车中,半晌无语。
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婚姻不成情意在,就算情意不在楼垚当初送礼还都穿在程母身上呢,是以她很理所当然担心起前未婚夫现下日子。
回到居处后洗去身酒气,少商趴在窗栏上苦苦思索,应该如何打听楼垚近况呢。
大剌剌去楼家去问是不可能,楼家人会吓死,凌不疑也会活吃她;直截当去问亲娘也不现实,萧主任最怕他们藕断丝连,恨不能全网屏蔽楼家消息;她那三位兄长中有两个半都是属二五仔,下课铃响时让他们去打听,课间十分钟都熬不过萧主任就会带着班主任杀到——那该怎办呢。
到此时此刻,少商才发现自己手上可用之人简直比肚里墨水还少。
其实她直都是个特别有事业心姑娘,混社会就兢兢业业混,读书就呕心沥血读;投胎到这样衣食无忧剥削阶级家庭,她本想好好干番事业,不敢说富可敌国,但至少在程老爹庇护范围内自立门户自食其力是不成问题。
谁知来这里大半年,连程家祖坟在哪儿都还没闹清楚,就再再二撞桃花,到现在为止,除桩婚约两个未婚夫三段绯闻,她竟然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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