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觉得这点最令人吐血。现在楼垚可比当初在尹家后院和何昭君吵嘴时强多,这可都是她辛辛苦苦教着哄着培出来!可现在有人要下山摘桃子,天理何在!
何昭君似乎也和她想到处,神情疲惫道:“当初头回见你时,你正撞见和阿垚吵架,那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今天。”
少商哼声,半阴不阳道:“头回见安成君,好生威风,你还对说‘看什看,小心挖你眼睛’。”
何昭君听这句,不知怎,忽然呵呵笑起来,直笑出眼泪:“…眼睛,哈哈,眼睛,确爱说这话…傅母,将和幼弟推进密室,肖家贼兵逼问她们下落,她不肯说,就被活活挖出眼睛,斩断四肢!眼睁睁看着,却不敢动弹…哈哈,自幼丧母,是傅母悉心照料长大,却看着
手指微微颤抖,楼垚继续道:“最不喜欢斗鸡,可那年你为跟人斗气,硬要去,不去你就又哭又闹。不得已重金买只雄鸡,可最后还是输,你就怪丢你人,尖酸刻薄骂无用。这样事,你从小到大,有多少件。”他抬起头看着何昭君,“不明白,你这样看不上,为何还要嫁。”
何昭君浑身颤抖起来:“……是为你,他们说你文不成武不就,是楼家最无用个,是想让你上进,让你博得名声!若是斗鸡走狗你不喜欢,曾特意设宴让你跟人比射箭,赛马,刀术,投壶……”
“可就是无法名列前茅。”楼垚平静道,“只是中人之才,然而只要不如你意,你就对吵闹不休。这样‘为好’,不喜欢。”
何昭君看着自小伴大少年,个子高,肩背也变宽厚有力,说话再不如以前急怒,bao躁,而是有条有理,不慌不忙。两人才分别短短数月却,仿佛经年未见。
她闭闭眼睛,放下窗帘颓然往后倒去。
楼垚略感惊奇望着阖上车窗,若是以往,这位前未婚妻不知还要强词夺理叫骂多久,非要逼着自己认错不可,怎现在……?!
车轮滚动,何家安车渐渐驶远,楼垚还在原地遥望不走。
何昭君从窗缝里看眼,转头对车内客人道:“阿垚倒是惦记你,你们才几个月情分,却胜过和他十来年。”
“不是年头长就是情分,还有积年恩怨呢。”少商摇头,这女人肯定不知道‘竹马青梅永远打不过天降’宇宙哲理。
何昭君靠着车壁,缓缓道:“不过他跟着你,倒比和在处强。说话做事都有分寸……他,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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