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楼垚如此无知无能,这样郎婿你要来何用?”袁慎不悦。
“无知可以告诉他呀,至于无能……”少商正色道,“谁生下来就有大能耐。譬如适才那事,说这样直白愣登给人家钱是不成,阿垚就去询问县衙里老吏,们再起合计,终于妥善将人安置好。临离滑县前们还去看过呢,那寡妇与后夫男耕女织,和睦相处,两家孩儿在道玩耍,与嫡亲手足无异。”说到这里,女孩脸骄傲。
袁慎心中动,静静看她阵,终于恍然道:“……楼垚这样郎婿,才能叫你安心,是不是。”
“你这是什意思?”少商心生警惕。
“没什意思,随口说,你别跟扎刺似,好好坐着。”袁慎低着头,纤长玉白手指拨弄着腰间用浅绯色绸绳系住金玉环佩,声音轻渺,“…说
老管事又回头看看已闭上楼家侧门,他心中自有主意:眼看煮熟楼家郎婿要飞,还不许他们程家赶紧预备起来。更何况安车前后左右大群人跟着,能出什事。
少商看着晃悠悠合上车厢门帘,深深吸口气。她忽然觉得这时代风气可以再稍微保守点,别跟现代社会似,相识男女说两句就能搭车顺道送回家!
登上车后,莲房本要跟上去服侍,袁慎这回不矫情,直接道:“与你家女公子有话要说,你先退下。”言语虽十分和蔼,但手上已不容分说将车门阖上,阻隔外面小婢女哎哎之声。
“袁公子请注意礼数。”少商板着脸,随即去推车壁上窗格。
袁慎回过头来,笑道:“你这人真奇怪,适才你将楼家大夫人训跟龟孙似,现在倒来跟讲礼数。”
少商抑郁,她就知道这货刚才什都听见。她无奈叹口气,停止推窗,压低声音:“有些事,暗着可以来,明着不能做。嘴上痛快完,以后还要见面呐。”
袁慎挑挑眉:“适才楼垚都要并娶你和何昭君,你还对这门亲事不死心?”
少商赶紧转身,辩道:“若阿垚知道并娶之事对是多大羞辱,他还敢张嘴说好,非两巴掌拍死他不可!可他不知道呀。他以为并娶就如同虽只看中柄剑,可碍于人家百般纠缠,他就再多买把好。”
“你就这笃定?”
“自然!”少商正色道,“阿垚就是这样人,在滑县时他看见遭匪患孤儿寡母可怜,他就拿出身上所有钱,却不知孤弱之家得此横财更会招来祸事。心里清楚,倘若阿垚知道并嫁之后会有何难堪,他是断断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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