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程颂意思,程母再度忧心起冯翊守不守得住,只有程少宫问:“可这与嫋嫋有何干系?”
“…对呀,这与有甚干系?”少商依旧不解,“这事不就两个路子。要何将军忠勇为国,奋力灭杀谋逆雍王父子,回来领赏褒奖……”
“要何将军和他那亲家沆瀣气,何家也成逆贼,那就更碍不着什事!”程少宫补上。
程始不在乎道:“儿说对,是你们阿母过虑。”
“不对,还有第三条路。”程颂笑道,“就是何将军受亲家蛊惑麻痹,没能及时防备,若如此,他回来也要被问罪!说不得,阿父立功机缘又来!”
年慢慢收雍王兵权和赋税权,又在冯翊郡四面设下数道箍子,如今已是由不得雍王族想降就降想反就反!”
程母听完这番入情入理话,才终于松下口气。
“……不过,”萧夫人忧虑看眼少商,询问丈夫,“此事会不会与嫋嫋有碍?”
“啊。”少商原本正听连连点头,谁知话题忽转到自己身上来。
——和生长于安逸太平年代许多年轻人样,少商并不是个很有政治敏感性妹纸。尤其是像她这样纯科研技术类专业,领导人换不换届傅立叶还是傅立叶,阿妹打不打‘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邪恶国家’基尔霍夫定律也不会变。
少商大声赞扬道:“次兄高见!……不过阿父就别去,也让旁人立点功劳罢。”
四人齐大笑。萧夫人看着相对傻笑粗线条父子女四人,连连苦笑,抬头看见长子程咏眼中和自己同样担忧。
……
事实证明,料事如神这种事并不是寻常人能做,因为这晚席间程家众人料想样都没成真。短短三日后,前方便传来消息,言道雍王之乱已然平定。
程家兄妹数人尽皆愕然。这下程母忧心全消,大声笑道:“这什雍王吹如何厉害,看来不过如此,阿止那儿那个姓樊郡太守好歹撑十余日呢。”
时政新闻对她而言只有两个用处:思政考试时回答热点局势问题灵不灵光,上头批实验室项目资金时壕不壕(直接决定教授心情)。
隔隔壁郡对父子造反跟自己有什关系,少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看女儿脸茫然,萧夫人叹道:“雍王姓肖,他世子就是娶何昭君之人。”
少商在脑袋里转遍,才反应过来:“就是……那位什肖世子?”
萧夫人点点头,程颂不甚清楚这种婚嫁之事,赶紧问:“可是阿母啊,那何将军不是奉旨镇守冯翊?这,这…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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