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若有所思，忽道：“是以阿母就吸取教训，引以为戒。身为大家宗妇，绝不能偏心己出儿女，要顾全大局，选拔族中最优秀
子弟为家族拼搏？”
萧夫人
震，怔怔看着女儿。
少商见她目光射来，连忙轻咳两声，回到正题：“所以，您瞧，大夫人儿子们想举官但举不上，可大夫人还没死心，还盼着哪天儿子开窍
好入仕。阿垚胞兄碍着长房面子避出去。那可不是
助力，彼此谦让。可到儿子辈上，长房弱势再遮掩不住。阿垚胞兄，那可是楼家这辈头号人物，称得上文武兼济。还有阿垚两个庶兄，在国子监都已有些名声。”
少商点点头：“阿垚跟吹过…啊不是，夸过他胞兄。这样个厉害人，却不曾入仕。”
萧夫人道：“楼二公子有雄心壮志，不愿在地方为官，不止次放言要入主中枢，如今正游历天下呢。他人虽远离朝堂，可他写各地见闻，风土人情，屯兵积粮甚至施政之策，陛下常能读到。”
“难道楼太仆会打压侄儿不成？阿垚跟说，他伯父待侄儿们如亲子般。”
萧夫人摇头道：“楼太仆倒没这个死。都是楼氏子弟，同族子弟自是越出息越好。是楼大夫人，那年楼二公子原本能进尚书台，可她逼着楼太仆非要给自己两个儿子举官。可哪有家数子全都举官。楼二公子受不得这个气，便出门游历去。”
“长兄帮打听过，楼太仆几个儿子确有‘文慧’之名。可其中两个，连国子监都没进去，说是要跟外面名师读书。另两个，倒是真会读书，可惜迂腐老实，不知变通，只配在著书台里做个校对，皇帝不愿让这种人当地方官。接着嘛……”
少商笑着拍手道，“来猜猜看，楼大夫人定是这样说，‘侄儿呀，你这
有本事，将来定能靠自己当官，可你堂兄弟只能靠举官，你就让让他们’！不过最后，这官也没举成？”
萧夫人想笑，忍着道：“听说楼太仆正不断催促侄儿回来呢。”
少商不赞同道：“阿垚胞兄也太倨傲些。俗话说，太刚易折。大伯母不高兴就让她不高兴呗。家族兴盛大事，哪能容无知妇人作怪？！……啊，阿母，不是说你呀，你是程家兴盛大功臣！”
萧夫人皱眉，直觉想训斥女儿怎能对长辈无礼，可理智上又觉得女儿说对，只好道：“楼大夫人以前不是这样。当年楼家风雨飘摇，甚为艰难。阿垚母亲是点也靠不上，为撑住楼家，大夫人左右周旋，殚精竭虑，是个极为能干睿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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