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氏静静听完这些,嘴角挑起抹讥嘲之意:“他倒是个大孝子,这段曲折故事,他讲来讲去,却漏下最要紧个人。”
少商脸‘果然不出所料’表情,拍案道:“知道。就是那个孤女,皇甫夫子定是漏下她许多事?!”
“你耳朵生反,说是‘大孝子’!”桑氏戳着侄女额头笑骂,又不屑道,“戚氏其人,不值提。作出副孤苦无依之状,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后来倒是得偿心愿,登门入室成皇甫夫人,难道就很快活?”
少商呆:“啊,她还是,还是嫁…”若说叔父程止是个大猪蹄子,这皇甫仪就是猪脚毛!昨夜说那真诚可怜,口口声声‘那孤女不及未婚妻万’,结果转头就娶她?!
桑氏见侄女几有炸毛之势,笑道:“你别急,信叔母句,戚氏嫁过去,才是对她最大惩罚。这些年,她过怕是比囚室中
用东躲西藏,皇甫仪虽还没回来,但谁不知他以后定然前程似锦。可这时,你叔母忽然要退亲。”
程止用力捶下门柱,接着道,“众人皆觉皇甫仪误寿宴不过小事,都劝你叔母算。谁知你叔母抵死不从,顶着众人责骂,她还是退亲。唉,那时心口疼极。知道,她不是贪慕皇甫仪盛名才貌,更不是为什名利富贵,她想求,只是份真心真意……可惜,当时既未举业,也非出身世家豪族,哪里好意思张嘴。”
“原来如此。”少商点点头。
程止没好气白侄女眼,不但没训话成功,还反被套出许多老事。这厉害,难怪元漪阿姊都没压服她!眼见时辰不早,他只能悻悻然出门去。
少商拉起等在外面楼垚,赶紧往后面走去。安坐于后宅桑氏看见夜未归侄女和未来姪婿居然什都没问,先压着他二人在自己屋里用碗热腾腾汤饼。少商堪堪咽下最后口,就赶紧鼓励楼垚去演武场练练刀枪剑戟什,下次见到男神好显摆。
楼垚瞪眼笑道:“不用你支开,自己会走。何必说这假托词?”他多聪明,立刻就知道未婚妻也要和桑氏说悄悄话。
少商道:“那好。烦劳你先回避,和叔母有话要说。”
楼垚道:……你还是用托词,显得圆融些。
桑氏直忍笑看着,待少商支走楼垚屏退侍婢,才道:“好啦,说。皇甫仪跟你说什?”她还不知道前任未婚夫德性?!
少商忙将皇甫仪昨夜所说简要叙述遍,然后道:“……叔母,他说都是真,没有诓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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