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上白鹿山,乡野小子个,当真除几个字甚也不知,师兄出身名门却不见嫌。不但指点学问,还教如何为人周全,当真亦师亦友!”
程止满脸追思之情,桑氏继续调侃:“那是因为公孙兄见你容貌生美,为人却蠢不可言,他不忍猝睹,才多有照看。”
少商暗暗帮她翻译成白话:公孙师兄是个颜控。
此时‘县’行政面积比后世大多,尤其清县滑县这两座都是拥纳民众万户以上中大型县城。进县城前,程止还顺手捞个邻乡三老作陪,少商身着男装骑马随行,算是完成今日份运动量。
那三老姓李,乡里人称李太公,宛如笑口弥勒佛,道:“犬子近日来函说,再过两年便能出师,当初若非程大人照拂,以犬子蠢钝资质,哪年月才能开窍呀。”
野宴。
跟着桑氏,少商学起另种‘排场’。不是万家那样简单粗,bao金银珠宝呼奴唤婢斗鸡走狗,而是要‘浪’,要‘漫’。浪行云流水,漫不着边际。少商骨头里榨不出二两浪漫,但却很喜欢这样聚会。
此时儒生并不像后世孔教弟子那样酱缸,他们多是腰悬长剑,见识广博,饮酒得兴时还会舞剑曲。谈话内容更非‘茴’字九种写法,而是上至国策得失,下至前朝兴衰,高兴时喜极而涕,鄙夷时就破口大骂。
虽然野宴简单,菜肴也不过干果热汤炙肉几样,少商在旁听着看着,却觉视野开阔,心胸明朗,这时候人们,仇恨与热爱都像天空样清澈纯粹。
至车队进入兖州陈留郡城,少商不但已可和程止夫妇合奏半部大父遗作,更长两寸身高,前坡后囤都有可观收成。又因为搞几天艺术,整个人气质大为提升,原本不错皮相终于有用武之地。
程止笑道:“
那陈留郡丞是桑氏之兄桑宇同窗好友,留程止夫妇做客,他家夫人素以保媒得力出名,当下便要给少商保媒。桑氏施展绝技,嘴巴笑称‘吾姪年岁还小’,眼睛却闪闪发光表示‘有好人选赶紧端上桌来你磨叽什’!
若非程止须在二月底前到任,车队稍作歇息后就匆匆离开陈留,不然郡丞夫人就要设宴让少商见见那几个少年才俊。
如此路欢天喜地,程家众人吃着火锅唱着歌,终于到东郡。
然后,画风突变日子来——到任滑县前,途经清县,程止非要顺道拐弯去拜望在清县任县令师兄。
桑氏呵呵两声,吐槽道:“你们师兄弟毗邻任官,这几年三天两头碰面,有什等不及。”嘴里这说,但却没阻止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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