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氏见她久不说话,笑问:“你怎,说事呢,你倒这幅闷模样。”
少商摇头:“觉得叔母这话说周严,差不多封死那人所有能来找您说项路。”
这话乍听不过寻常负气之言,但细想想,确断绝所有可以直接联系桑氏方法。
又因事涉陈年情缘,当年知情人未必肯传话——例如桑氏之兄,而程家其他人,袁慎显然也不愿自己恩师私事喊人尽皆知。传话之人既要和桑氏亲密,又不能和程家众人太过无话不说,可不就轮到自己。
其实自己也不是最合适人选,若是程娓大些,母女传话更合适,可惜程娓年纪太小,不小心弄巧成拙就糟。
险些酿成血案!“你也不写个抬头落款!”那样她就能偷看是写给谁。
桑氏笑眯眯道:“他认识字,不必写。”
少商无力扶着膝盖,蹲坐在绒垫上,好像只呆滞小青蛙。
她幽怨看向桑氏:“三叔母,您就不想跟说说这其中故事?”比如‘那人’姓甚名谁,和您如何情缘纠缠云云……?
桑氏捡起那把小银刀,指尖试试刀刃:“此事说来话长。”
桑氏没料到少商会说这句话,时怅然,心道女人这生,还是没机会说这话才有福气。婶姪二人沉默片刻,桑氏忽想起事,又兴头起来:“对,你怎遇上那袁善见,在哪里遇上,什时候。”
少商倒不奇怪这连串问题,叹气道:“此事也‘说来话长’。”
桑氏瞪她,少商无辜回看,两人对视会儿都笑出来。
桑氏摇摇头:“你不告诉无妨,回头你母亲问起来,你可要想好托词才行。你母亲看着不管你,可你出去见过什人,去过什地方,她没有不知道。”
少商故作高深道:“非也,非也。只要叔母不说,应当无人知道那姓袁托传话。”
少商哪肯罢休:“咱们慢慢说好啦。”
桑氏瞪道:“别人说‘说来话长’这四字时候,意思就是不想说。”
“那不问。”少商无奈,她心知桑氏看似随和,主意却很定,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过叔母总可以告知,那姓袁为何不直接上门来找您说,非要绕这样大圈子呢。”
听这话,桑氏停下手上小银刀,沉吟良久,才苦笑道:“……因为,曾对个人说过,‘以后,你也好,你亲朋好友门人弟子也罢,都不要来见,也不要送书信物件给’。不过少时负气之言,可那人是个死心眼,答应。”
少商默然,心道自己所料不错,果然是狗血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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