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性格刚烈,实在不喜欢这种和稀泥做法,低头不语。
“家里事又不是朝廷政见之争,没有黑白分那清楚,你就是斗赢又如何,孩儿们心里不服气,只会骨肉离心。”桑氏劝她道,“你是明白人,废话不多说。今日之事若是发生在旁人家,你来做看客,你会作如何想??只怕是个人都会以为少商是侄女,姎姎才是你亲生!”
“胡说八道!”
“是是是,知道姒妇是最最公正。”桑氏边
萧夫人恨恨道:“这几个不省心孽障,让下又怎!句钉牢句,难道看不出那老媪和小贱婢伎俩,回头暗暗发落就是。姎姎脸面……”
“你别再姎姎姎姎,听着都恶心!”
桑氏从腰侧取下贴身锦囊丢给萧夫人,不客气道,“……人心皆有偏向,这不稀奇。可你偏心也太过!明明理亏,尽扯些全无道理之话,都看不下去。少商不是你生呀!就算是婢妾生,你也不该如此待她!刚才你话,句比句狠呐,连‘忤逆’这样大罪名都说出来,真把嫋嫋逼死,看你这和婿伯交代!”
萧夫人从锦囊中取两枚清心丸含在口中,股清凉辛辣直冲脑门,这才清醒些,甩甩头,自嘲道:“是被气糊涂。今日居然会做出这样事来。”
她自小受萧太公宠爱,与兄弟们受同样教诲,举凡谋略地形朝政世族无所不知,但若论对内宅人心细微之处解却大不如桑氏。事实上,除在前夫家短暂几个月,在内宅中她都是说不二存在,根本无须理睬几个奴婢小心思。
她不得不承认,这遭,她是牛心左性,错,也输。
桑氏看她脸色渐渐还转,笑道:“怎样,没想到吧。嫋嫋生这样幅好胆色。你想仗着长辈威风压服她,她可半分没在怕。”
萧夫人白她眼,就要起身,却被桑氏拦住:“你出去干什?还要再责骂嫋嫋?今日之事本就是你理亏,你再责骂她,只会叫三个侄儿更加对嫋嫋怜惜,他们不敢怨恨你,必会怨恨上姎姎。你若真为姎姎好,就不要再出去添柴。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今日之事婿伯知道该怎办。”
萧夫人坐回胡床,沉吟片刻,干脆道:“将军那儿自己会去说,做不妥,不会瞒着。”这种事她从不拖泥带水。“那今日之事…就这样算…?”总得结个尾吧。
桑氏也很干脆:“你别出去,去。就跟那群小冤家说,你被他们给气倒,回头让孩儿们来给你陪个罪,你含糊下,事情就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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