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采玲迅速推理:嗯,这家人姓程,兄弟人数≧2,老大家就是这身子亲爹娘,没有挂,而且貌似混得很好。
只听仆仆声响,似
糊涂吃不知多少药,只觉得这回待遇极好。身下睡被褥比小院里更柔软馨香,屋子暖和程度也更均匀通气,便是给自己宽衣擦身手也有好多只,可惜动作都不如阿苎那温柔。
稍有些力气,又被抬起来吃药,俞采玲直是厌恶极这个苦涩恶心味道,想到原本自己都快好,都是这帮子不知所谓神经病害自己又病倒,又得吃药,要把罪重新受遍,不由得恶从心头起,挥起胳膊便打翻旁碗碗盏盏,叮哐啷,褐色药汤流地。惹得葛氏跳脚大怒,又想生气叱骂俞采玲,又知道此时得她尽快好转才是,直得强忍怒火。
谁知医工来来去去,吃好几日药,烧也不曾压下去,眼见女孩脸上身上那点腴肉迅速消失,怒火顿时转成忧心,葛氏便打发左右走开,时不时呆坐在俞采玲榻前,忧心女孩如若真有个万,该如何寻推脱借口。恰好这日俞采玲吃药,正半梦半醒间,正听见那日见到老媪与“好叔母”在说话。
“……夫人你又何必折腾这个小小孩童呢。你只是瞧不惯萧夫人罢。”那老媪道。
葛氏恨恨道:“就是看不惯她!破落户,二嫁妇,还敢在跟前摆架子!葛家比她富贵,来历比她干净,凭什要忍让她!”
老媪似是叹口气:“萧家原也风光,谁晓得碰上天下大乱,不是流民就是盗贼,她家才破落。那会儿在咱们乡里,她也是数得上女君,程家那时可远远不如。说到底,你何必非与大夫人斗法呢,无冤无仇。”
俞采玲本要睡着,闻听顿时精神振,阿米豆腐,她就知道天下人总不会都精明如苎那样守口如瓶,总有大嘴巴会给她讲从前故事;便愈发装睡,竖起耳朵细细听着,连发烧都似乎好几分。
“无冤无仇?!”葛氏不自觉提高声音,随即听到嘘声,想是那老媪示意葛氏放低声音。葛氏果然放低声音,道:“原本该是嫁给婿伯!为诰命,领封君!”
“这话说岔。老身是瞧你大,你何时看上过程家。倒是萧夫人,头回嫁人那次,家主就唱着歌跟路,乡里谁人不知。后来大乱,没过几年萧夫人和前面夫家闹翻,还没绝婚呢,家主就前前后后帮忙。说句不中听,便是咱们葛家真去跟家主提亲,家主也不肯应。”
葛氏更怒:“都怪阿父阿母,非将嫁到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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