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府里其他人却不平静。
这件事便如平地记惊雷,惊倒除祖父母外所有人,大家都用惊异目光看着。
比家世,老国公虽不如祖父在朝堂上强势,却也所差不多,而且人家到底有个世袭罔替爵位在,综合来看尤有胜之。
比家财,老国公母亲平宁郡主几乎把大半个襄阳侯财帛给儿子,老国公父亲做十几年盐道,老国公自己又放十几年外任,这还没算国公府几代积累。
盛家固然也算富庶,却怎也比不上;且盛家子嗣旺盛,而老国公统共两个儿子另三个孙子,怎分都富富有余。
还是别自讨没趣。
只那次,池水清可鉴人,看见自己脸上被弹弓打出块好大淤青,捂着脸躲在假山里,蹲着呜呜哭半天,大颗大颗泪水滴落在泥土里,形成块小小濡湿——小九是故意,他弹弓直准狠。
怎办,怎办,这下瞒不过去,不能让姨娘看见,姨娘会去找爹诉苦,可爹哪敢跟三伯父争辩,这半年曾祖母已病得神志不清,没人会给和姨娘撑腰,哪怕五堂姐和九堂弟受责罚,姨娘和也落不着什好。
忍着疼痛拼命揉脸,想把淤青揉掉,酸涩眼眶却不听话,心里委屈极,只能不停哭,不停哭……最后只想出个笨主意,故意在山石再摔跤,把额头磕破,才在姨娘面前糊弄过去。
“你这不省心孩子,把脸弄破将来怎嫁人呀!”姨娘尖叫如既往中气十足。
比人品,新郎人选年方十六,已有秀才功名在身,其父是老国公次子,目前位列从三品大员,而爹……
不用再比下去,这样公门贵介公子,只有三伯父嫡女五堂姐,或二伯父嫡女四堂姐才勉强配得上,连大伯父庶女三堂姐都比强些。
在盛府众
不过恶有恶报,没过几日,祖父大约看小九镇日顽劣不是办法,决心把他送去松山书院托好友代为教养,三伯母看着最心爱幼子远行,哭得眼眶红肿,却句都没敢多说。
五堂姐大概是太伤心,幼弟出门后大病场,连闺学都没法上,祖母心疼她,便把她搬到自己屋里亲自照看,足足养大半年,五堂姐才病愈出来。
大病后五堂姐再没欺负过;凭七妹妹怎讨好撺掇,都冷冷地不理不睬。
没多久,曾祖母过世,祖父开始丁忧,和齐老公爷来往更密,九个月后满十三岁,爹作为孙子服孝结束,齐府忽来提亲,老国公要为他次孙聘为妇。
祖父很平静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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