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靠嘴皮子和案头工作来熬资历,可他们武官最好晋升途径是打仗,上回‘申辰之乱’就让多少像长梧样非勋贵子弟出身低级军官上位。
明兰看着长梧脸懊恼神色,心里暗暗替他补上想说话:这荆王也太猥琐,要谋反也事先给个风声呀,若早知道有建功立业机会,他就不会回来;可现在……
李氏忙过去抚着长梧肩,慈心苦劝:“梧儿呀,打仗升官机会有是,如今外头乱成锅粥,你千万别出去呀,你媳妇儿还怀着身子呢,你可不能有个好歹。”
盛维虽然也希望儿子加官进爵,但到底心疼儿子,也道:“你母亲说是,人最要紧,何况……谁也不知道……”品兰快口接上:“谁也不知道哪边赢!”
盛维拍桌子,怒喝道:“死丫头闭嘴!胡扯什!许你在这儿便是不当!”
;侄女和梧儿这问答,倒有些明白。就是说,那荆王任人唯亲,盘剥百姓,与将士也未必心,这说荆王谋逆未必得逞喽?明兰,你有话就问。”这话是对着盛老太太说。
品兰也起劲道:“是呀,是呀。”
盛老太太看遍屋内,俱是盛维自家人,遂朝明兰点点头,明兰欲知还有许多,便不客气上前步,对长梧又问道:“二哥哥离京时,京卫指挥使司和五成兵马司是怎个情形?兵丁是否满员?器械是否常备?各个指挥使可有调动?”
这个长梧最清楚,立刻答道:“皇上登基近年来,指挥使级只调两三个,不过同知把总都统级却换不少,提拔许多寒门子弟,就是其中之。上任后,们陆续接许多条整顿指令,不许吃空饷,不许懈怠操演什。”
盛维神色松,略有些放心看李氏眼。
品兰缩回脖子,不说话。
长梧满肚子苦水,含糊道:“爹娘有所不知,们武官讲就是富贵险中求,将士拼命哪有不冒险!平乱虽凶险,可比起北疆西凉那种苦寒之地,如今这阵仗
明兰又追问道:“那北疆叛乱呢,京城出多少人马?”长梧约莫估计下,道:“们行到鲁地时,听说,五军都督府府拨调大约三分之二将士。”
明兰沉吟片刻,最后问句:“那豫中和苏西……如何?”
长梧知道明兰意思,深叹口气:“这十几年来,荆王每年回京几次,这路上……唉,那几地卫所和宗室藩王俱和他交好。”
明兰忍不住微笑:“那梧二哥哥还紧着要回京效力?”
长梧捶□旁案几,悔声道:“那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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