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也没说什吗?”
丹橘素来温厚面容也显出些不屑来:“三爷倒是狠哭场,过后三五日,也撂开手,如今他最喜欢,是个叫柔儿。”
明兰心里有些难过,轻道:“还是老太太说对,女儿家最怕贪心。”明兰低落会儿,回过神来,正色道:“明日起,你与燕草小桃便要好好约束大家伙儿言行,不许她们
那些海门旁支人口繁杂,怎管过来?”
明兰心惊胆战看着墨兰把自己心爱杯子在桌上重重顿,好险,没碎。
只听墨兰讥笑道:“也没说什呀,不过是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既守不住,又摆那大名头作甚呢?”
如兰气半死,明兰倒觉得没什,在古代官宦人家寻找夫妻制,便如在种马文里寻找纯情男样艰难,既然做古代女人,就得看开些,不要为难自己。
又过几日,翠微辞别老太太和明兰,叫家人接回去,燕草受提拔,姊妹们同道贺,又从寿安堂来个叫翠袖小丫头补缺,才十二岁,聪明伶俐,很快与暮苍斋女孩们混熟,明兰见大家高兴,索性叫丹橘拿铜剪子绞二三两银子送给厨房妈妈们,让简单置办两桌,然后早些给院门上栓,让女孩子们稍微喝两杯,也高兴高兴。
“姑娘也忒好心,纵这帮小蹄子乐,个个都醉七倒八歪,亏得尤妈妈不在,不然不定说什闲话呢;如今都撵上炕,才放下心。”丹橘只敬杯酒,便出来看着屋子,“燕草也罢,可气是小桃那没心眼,也不来守着炉火;还是若眉有眼色,没喝几杯,现提着灯笼查屋子呢。”
明兰适才也喝几杯,头晕乎乎,看着忙忙碌碌用给自己铺床叠被丹橘,悠悠道:“这回过年这般忙,她们也没好好乐乐,都是贪玩年纪,怪可怜,便当做喝翠微喜酒罢。唉,也不知翠微怎样?新郎官对她可好?有没有欺负她?”
丹橘回头笑道:“那亲事是房妈妈看过,不会差。”说着有些伤感,“做丫头能如翠微姐姐般体面,已是造化,咱们能摊上姑娘这个主子已是福气,若是那些不理不顾,还不定怎被人糟践呢。”
“……可儿怎样?”明兰忽问道。
丹橘铺平床褥,又张着条毯子放在熏笼上烤着,低低叹息道:“林姨娘真狠心,趁老太太去宥阳,太太忙着搬家来京城,竟把那样个娇花般女孩儿,配前门口成婆子腌臜儿子,那人酗酒赌博,多少不堪,可儿被捆着手脚堵嘴押过去,没两个月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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