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勇敢脚下不稳,向后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却又喘不上气来,大概是唱东方搂着他脖子搂得太紧。他脸红脖子粗地小声说:“放手I你松开手!快放开!”
唱东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说你爱,就松手!“孟勇敢又看眼四周,见没什人再看他们,才小声地说:“那行吧,说,爱你。”
唱东方不干:“这哪行啊!好像是逼你说似,是逼你吗?”
孟勇敢急忙说:“不是,不是,是自愿。”唱东方问:“你自愿什?”孟勇敢说:“自愿说。”
“只是自愿说说吗?”
是不是缺心眼呀?小时候脑袋是不是让驴踢过?放着小倪那样不丑闺女你不要,偏要去找那长得丑!”
孟勇敢听母亲说这话,就信心十足地笑。他笑着对母亲说:“妈,人丑点不要紧,只要她人好就行。”
母亲听这话,又想哭,撇着哭腔说:“人家小倪那闺女,人不就挺好嘛!”
孟勇敢走过去,拍拍母亲后背,安慰她:“妈,你这儿媳妇,比小倪还好,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孟勇敢站在首都机场出港口,等着唱东方出来。他脑子里像放电影样,遍遍重放着第次在这里见到唱东方情景。大概是放得次数太多,记忆胶片都被放模糊,唱东方影像反而越放越模糊,越放越不清晰。到最后,他竟然想不起唱东方长什样。唱东方背着双肩挎,穿件白色羽绒服,神采飞扬地出现。虽然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但她却像早晨八九点钟太阳,下子照亮首都机场出港大厅。孟勇敢眼前像出现万道光芒,他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不不,不只是说说,还有实际行动。”
“那行,那你现在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吧!”
远远地,唱东方在向他招手,他身边有人扭过头来看他,大概是想看看美女在向什人招手。孟勇敢被人看得有些心虚,像那个独占花魁卖油郎样,心里头又激动又胆怯,还有那点不踏实。
唱东方走到他面前,望着他眼睛,脸坏笑。孟勇敢知道她为什这样笑,心里慌,赶紧伸出手来,准备循序渐进,步步来。
唱东方并没有伸出手来同他握手,而是像雄鹰展翅那样,张开双臂。
孟勇敢吓得赶紧往两边看,见身边陌生人纷纷看着他俩。孟勇敢不由自主地后退步,小声说:“别这样,你别这样!”
唱东方“咯咯”笑起来,不管三七二十地扑上去,将孟勇敢搂得紧紧,抱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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