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兵嘴还那硬:“你怎知道在这件事上,就定要摔跤呢?”
徐晓斌说:
奉陪!
丛容那张松动脸,又绷紧起来。不过,同他脸起紧绷起来,还有他那怦怦直跳心。
说实在,莫小娥黑道比她白道更管用。丛容是个特别爱面子人,这种人有时候为自己脸面,是可以放弃些东西。
莫小娥说没错。她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把个烂摊子扔下来让丛容个人收拾。丛容还想在部队好好干呢,他可不想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地瞎议论。他可丢不起那个人。唉!那就听她吧,等等就等等吧,反正这婚是定要离,早天离和晚天离也没什两样。再说,她说也都是实情,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呢?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呢,等她随军,把户口落到北京,再离婚吧。
谁知许兵知道却不干。“你这是什混账逻辑呀?简直就是是非不分、黑白颠倒!”许兵拍着桌子训丛容。
许兵拍着桌子、二三地说大堆,说得丛容在对面个劲地点头。她还以为自己把丛容给说动呢,其实人家丛容决心巳定,任谁说下天来,他也不会再改主意。两害相权取其轻道理谁不知道呀?丛容还能不知哪头重、哪头轻吗?许兵虽然是好心,说得也都理直气壮地没有错,但她那好心,是硬邦邦不会转弯僵化之心。如果听她,其结果只会是即炸别人,也伤自己。她那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理论太老套,现在是与时俱进时代,思想应该再解放点才是呀!不过,眼下丛容不点头也不行,否则许兵会跟他没完没。
丛容婚迟迟不离,许兵就没完没地催他。许兵逮着空就说丛容:你什时候离呀?你怎还不离呀?别人离个婚那容易,怎到你这儿就这难呢?这样话成家常便饭,人家丛容还没烦呢,徐晓斌却先烦。
徐晓斌说许兵:“哎,说,是你离婚哪,还是人家离婚?看你这样子,怎像第三者逼着情人赶紧离婚呢?”
许兵正喝水,口水喷出来,都喷到徐晓斌身上。她笑够才说:“你别说,还真像这回事呢。”
徐晓斌擦着身上水说:“你严肃点,是在跟你说正经。你不要再管别人事,不要再插手人家私事。你怎总是不汲取教训呢?你看看你管那些闲事,那件管利落?不都是些出力不讨好窝囊事吗?人家都能从哪跌倒,再从哪爬起来,你说你怎就不能呢?你为什总是在个地方摔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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