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提着书箱走过去，见袁达
脸愤懑，问道：“袁三怎
？”
刘耀祖低声说：“
们几个，
“两个都不当。”阿旺明显更聪明。
阿猜把自己代入宋灵儿
角度，说道：“总得选个吧。”
阿旺说：“你傻啊。小姐收回那些话，就什都不用当。”
阿猜挠挠额头：“也对，怎就没想到？”
阿旺懒得再跟傻子说话。
宋灵儿脑瓜子飞速运转，发现怎也理不清楚。
如果穿青人是蛮子，那她宋家也是蛮子；如果穿青人不是蛮子，那她宋灵儿就是个傻子，因为分不清穿青人与蛮子区别。
想来想去，宋灵儿必须在蛮子与傻子之间，为自己做出个恰当选择。
于是问题就演变成，该当蛮子还是傻子？
好难决定啊。
是土司，早就不是蛮子！”
“但在汉官眼中，土司也是蛮子，对不对？”王渊问道。
宋灵儿讥讽说：“汉官跟那族兄样，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他们根本分不清楚。”
王渊面露微笑：“英雄所见略同。那些分不清穿青人和蛮子，多半也是脑子傻掉，就像汉官分不清土司和蛮子样。”
“好大胆子，你竟敢说傻！”宋灵儿怒目圆瞪，居然立刻反应过来。
……
课堂里人不多，加上穿青寨孩童，也就二十多个样子。
宋氏子弟，只有半在北衙这边读书，还有半在养牛圈族学读书。
即便宋氏号称诗礼传家，但到这代，都不再把文章当回事。碍于族规，大部分孩童在族学厮混两年，能背诵《三字经》、《千字文》，便欢天喜地学成归家，此生再也不想拿起书本。
“王二哥，快坐这边！”刘耀祖招手道。
“啊啊啊啊啊！”
“不想！”
宋灵儿脑袋抓狂，使劲跺脚。纠结好阵，终于追上去大喊：“喂，你等下！”
阿猜和阿旺职责，是护送小姐读书，此刻只能在外等待。
阿猜经过番冥思苦想，皱眉道：“如果是，就承认自己是蛮子，当蛮子总比当傻子好。”
王渊仔细分析道：“道理都是相同。你若是不傻，那些汉官也不傻。若那些汉官不傻，他们就说对，你们宋家也是蛮子。你承认自己是蛮子吗？”
“当然不是！”宋灵儿斩钉截铁道。
王渊又说：“既然你不是蛮子，那些汉官就傻。跟汉官样，分不清穿青人和蛮子也傻。是不是这样？”
“等等，理理！”宋灵儿开始认真思考。
王渊提着书箱朝族学大门走去，笑道：“你慢慢理吧，等理清再来跟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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