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很快就离开
，几个学生坐在黑板前，除王渊和刘耀祖之外都在开小差。
不等沈复璁开口，年龄最大
袁志就问：“沈先生，你是怎
被流放到这里？
沈师爷硬着头皮奉承道：“寨主高瞻远瞩，所言极是，鄙人佩服。”
只有刘木匠态度尊敬，屈着身子抱拳致谢：“沈先生，
儿子就托付给你。等芒种过后，就给先生打
套家具，以报答先生教导之恩。”
这倒是提醒方阿远，方寨主非常大方：“沈先生口粮，方某人包，每个月肯定让你吃上肉！”
无力抗拒沈师爷，居然还打蛇上棍，腆着脸问：“有酒没？”
“你说呢？”方阿远冷笑反问。
埋着脑袋不再言语。
黑山岭寨人口，大概有千二百左右，男女婚配般都比较正常。只有刚上山新人，由于垦荒不利、穷困潦倒，或者过适婚年龄，才会被迫选择下山抢亲。
王渊阿爸属于第种，他上山开垦几亩地，因为缺水缺粪缺种，最初几年过得很糟糕。此类穷汉，寨中少女都看不起他，只能跑去山下抢女人成家。
刘木匠则属于第二种，他逃上山已经三十多岁，虽然凭借木匠手艺很吃香，无奈此人性格软弱不堪，就只能跟寡妇搭伙过日子。
当然，还有第三种，长得歪瓜裂枣，或者身体有疾，寨中女子也是不愿嫁，那就只好去外面抢。
沈师爷立即缩着脖子赔笑：“就问问而已，哈哈，问问而已。”
从此，沈复璁学生，从个变成五个半。
其中四个，分别是方阿远幼子方正，袁刚次子袁志、三子袁达，以及刘木匠独生子刘耀祖——这几个孩童名字，都是文化人刘木匠给起。
另外个半，当然是王渊、王猛兄弟。
王猛只能算半个学生，每天被弟弟拉来旁听阵，便跟着父亲干活去。他心思不在读书上边，而是指望着成亲，正在悄悄跟方寨主次女谈恋爱。
袁刚和刘木匠，个蛮横，个软弱，瞬间把气氛搞得很僵。
还是寨主方阿远通晓事理，对沈师爷说：“沈先生，只羊是赶，群羊也是放。既然你在教王二读书，不如把这几个孩童也并教。”
个王渊已经够难伺候，还让老子教群蛮夷子弟？
沈师爷顿觉头疼欲裂，又不敢直接拒绝，只能说：“方寨主，黑山岭寨并未编户，寨中子弟无法参加科举，读书也没有用处啊。”
“就这定，”方阿远不给对方推脱机会，“至于读书有用没用，等以后再说。这人活在世上，还怕学东西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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