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满脸笑容,又写遍。
怎会如此?
沈师爷瞬间懵逼。
汉字有着复杂书写系统,连横竖撇捺都没掌握初学者,瞬间学会六个汉字实在匪夷所思。
“咳咳!”
王渊拿出粉笔,指着黑板说:“先生,木板为纸,石灰作笔。请将文字书于黑板上即可。”
沈师爷估计也闲得蛋疼,居然感觉很有趣。他稍作尝试,便笑呵呵说:“嘿,还真能用于书写。”
就是有点擦不干净,无论怎擦拭,都像在黑板上蒙层白灰。
只能说,勉强可用。
沈师爷肚子坏水儿,居然还想着坑人报复。他故意不从横竖撇捺等基础教起,只随手写下几个字,便指着黑板道:“先教你《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先学这六个字,学好再教其他。”
患重病,那就没必要浪费粮食,这就送先生上路归西!”
“慢着!”
沈师爷连忙下地活动腿脚,胡乱拍打自己身体,做出副惊喜模样:“奇哉怪也,身上怪病竟无药而愈,想必是山寨里高粱粥格外养人!”
“是吗?那恭喜先生大病得愈,”王渊把玩着手中土弓,笑问道,“但先生刚刚病好,有没有精神教读书呢?”
“有有有,精神好得很,”沈师爷阵赔笑讨好,又装模作样叹息,“唉,也想教你读书。但苦于没有书本,也没有笔墨纸砚,这让如何教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沈师爷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惊讶,又写出“性相近,习相远”,故作平静道:“刚才六个字
“人之初,性本善。先生,会。”王渊看眼,发现这六个字简繁体相同。
沈师爷笑道:“会读还不够,要会写才行!”
王渊拿着粉笔,把六个字写出:“先生,确实会。”
这他娘就会写?
沈师爷有些搞不清状况,连忙把黑板上文字擦掉,说道:“不仅要照着写,还要能默着写。”
“先生,请跟来。”王渊早有准备。
沈师爷手持羽扇,悠然踱步,嘬着牙花跟随王渊出门。他吃定王渊家中贫苦,没钱购买笔墨书本,那就不是他错。
王渊回屋搬来块黑板,是请刘木匠刨平钉楔木板,再用山中生漆混合沙粒抹匀。
“粉笔”就更好找,黑山岭属于喀斯特地貌,漫山遍野石灰岩,烧制加水便能得到熟石灰。
对于工程狗而言,这些都不是事儿,仔细思考实验便能搞定——由于火焰温度不够,肯定无法大量烧制高纯度生石灰,但把石灰岩敲碎再少量煅烧,用来做粉笔已经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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