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儿子选择,周赫煊并未过多干预。以他在香港发挥作用,完全可以保证儿子平安无事,周维烈去北边绝对属于重点保护对象。
周赫煊惊道:“什,你准备去大陆?”
“是,”周维烈解释说,“中国成立计算技术规划组,华罗庚老师担任组长,准备研发属于中国电子计算机。两个月前,在伦敦就接到秘密信件,邀请加入即将创建计算技术规划组和中科院计算机所。”
周赫煊反对道:“你个数学家和软件工程专家,跑去研发什计算机?”
周维烈从包里拿出两卷微缩胶卷说:“这是英国最新代计算机设计图纸,都被用微缩胶卷拍下来。”
“你疯,这是间谍行为!”周赫煊惊道,“还有,你怎弄到设计图纸?”
乐道:“小徐讽刺功底又见长啊。”
“那帮绿背,就是该骂!”徐吁说着拍出张牌,“九筒!”
“绿背文化”在此时香港很流行,几乎主宰香港文坛。“绿背”之绿,是美元之绿,美国z.府专门在香港成立“亚洲基金会”,资助出版公司和杂志社发行政治文学。
无数从大陆逃难来香港文人,三餐难继,生活窘迫,于是领着美元搞创作,攻击大陆和**主义成政治正确。其中张爱玲《秧歌》和《大地之恋》,就是她初到香港生活困难时写,文学质量奇差无比,只为拿美元过日子。
而此刻牌桌上四人,都还坚持着文学创作底线,对“绿背文化”深恶痛绝。跟政治无关,他们纯粹是觉得拿美元搞创作,在自己作品里说假话太恶心。
“这个你别管,”周维烈笑嘻嘻道,“离开英国时候,把微缩胶卷藏在女皇送礼物里面,在英国没人敢拆开来看。”
周赫煊沉默片刻,问道:“你真决定?”
“决定。”周维烈表情严肃道。
“你等下,”周赫煊迅速写完封信,告诫道,“把信交给周公,记住,只搞研究,不碰政治!”
“明白。”周维烈把信收好。
就拿张爱玲《秧歌》来说,写是新中国农村“悲惨现状”。这女人根本就没在新中国农村待过,她能写出什玩意儿?全靠瞎编乱造。
整个50年代,香港文坛都处于阵营对峙当中,方是“绿背集团”,另方是“反绿背集团”。
“爸,回来,”周维烈推门而入,“叶叔叔好,两位徐叔叔好!”
……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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