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寿目瞪口呆。
待到上午十点多，谷瑞玉才来找周赫煊：“周先生，小爷请你上去。”
周赫煊拿着两份策划书，随谷瑞玉来到卧房，对床上躺着
张学良道：“六帅可还安好？”
对张学良称呼是很讲究，张作霖叫他“小六子”，外人称他为“少帅”，姨太太唤他“小爷”，世交长辈称字“汉卿”，关系好尊称“汉帅”，只有亲近下属和身边人能喊“六帅”或“六爷”。
周赫煊如今算是自家人
周赫煊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对金志铭和徐寿说：“把椅子扶起来，什
都不要管。下次捆人别用麻绳，容易磨伤皮肤，换成粗
些棉绳效果更好。”
谷瑞玉记下
，立即出门让佣人找棉绳。徐寿和金志铭则把椅子抬起来，左右按住靠背，任由张学良在那儿死命挣扎。
足足折腾个钟头，张学良终于消停下来，周赫煊这才让人松绑。
张学良已经浑身无力，摊在椅子上递来感激眼神，随即便闭眼沉沉睡去。
金志铭和徐寿尊敬地朝周赫煊点头示意，然后扶着张学良前往卧室。
二天就敢骂张学良姨太太和副官，周赫煊胆子也是够大。
这也得看人，搁在褚玉璞那边，周赫煊绝对不敢这玩。但张学良却是个例外，这位爷太心软。
去年郭松龄叛乱，张学良先是写信劝阻，后来实在不成，又两边说好话希望和解。最后直到郭松龄兵败被抓，张学良都还在替他求情，希望把郭松龄送去国外留学避难。
张学良对叛徒都如此仁慈，更何况是自己人。周赫煊表现得越正直无私，就越容易取得信任。
谷瑞玉面对周赫煊顶撞质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自责道：“是
考虑不周，多谢周先生。”
等把少帅安顿好，金志铭低声嘀咕道：“老徐，这位周先生胆子够大啊。”
徐寿说：“周先生也是为帮六帅戒大烟。”
金志铭翻白眼道：“是说他塞进六帅嘴里那团破布。”
“那团布怎？”徐寿不解道。
“那他娘是佣人拿来擦桌子擦桌布！”金志铭说完就走，嘴角忍不住抽抽几下。
张学良虽然说不出话来，但还在疯狂挣扎，眼中尽是哀求之色。猛然间，他把椅子都带翻，整个人横摔在地上，脑袋不停磕撞着地板，显然是痛苦得想要z.sha。
“六帅！”
众人齐声惊呼。
他们似乎把周赫煊当成主心骨，全都向他看来，等待着周赫煊发布命令。
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因为他们都不敢对张学良不敬，只有周赫煊才没有这种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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