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问：“请教完
吗？”
宋维扬说：“请教完，大爷再见！”
老头问：“你是哪个专业
啊？”
“思想政治教育。”宋维扬说。
老头问：“寒假怎
没回家？”
“准备明天就回去，”林卓韵笑道，“
这不是来给校长送礼嘛，求他在电话里帮说点好话。再加上快过年，就不信回家还要挨骂，多不吉利啊。”
宋维扬没有接话，而是非常尴尬望着前方。
林卓韵道：“你怎不说话？”
宋维扬抬手指指：“那个，应该就是你爸吧。”
林卓韵扭头
看，只见个穿着中山服、戴着粗框眼镜老头，正对她怒目而视。她顿时就吓得蹭起来，惊慌道：“遭！”
寒假期间，校园冷清。
黄葛树叶子洒落满地，几只麻雀腾跳闪跃，翻找着落叶中昆虫。
不知哪家小屁孩儿，跑到学校篮球场来撒欢，不时传来啪啪篮球撞地声。
林卓韵蹲在场边，无聊看着孩子们打球，有句没句跟宋维扬说话：“真是烦死，当初就不该答应拍什MV，更不该答应当喜丰罐头形象代言人。你知道吗？就连上课时候，都有学生问是不是陈依依，甚至还有其他班学生专门跑来听课看稀奇。回到家就更惨，爸劈头盖脸就是顿臭骂，气得直接住到姐姐家。”
林卓韵姐姐叫林婉姿，是宋维扬上辈子丈母娘。
宋维扬道：“家太远，东北。”
老头刨根问底，还自动切换口音：“东北哪旮沓？”
宋维扬说：“漠河，哎妈，老远。”
听着老少瞎扯淡，林卓韵也不紧张，甚至“噗嗤”声笑出来。
老头瞬间变脸，怒道：“你
老头踱步而来，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爸！”林卓韵弱弱喊。
宋维扬干笑道：“那个，先走，再见！”
“站住。”老头声音不大，却传得很远，这是当几十年老师练出来绝技。
宋维扬立即止步，非常礼貌问候道：“大爷你好，是林老师学生，在向她请教问题。”
“那你怎回容平？”宋维扬问。
林卓韵说：“回来都半个月。姐姐跟姐夫吵架，吵好几次，住在他们家多尴尬啊。”
岳父和岳母吵架原因，宋维扬非常清楚。
岳父是省厅处级干部，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人家老公闹到单位上，影响非常恶劣。岳父还因此背处分，后来仕途受挫、夫妻反目，干脆下海经商去，在2000年左右欠屁股债。
“那你就在学校过年？”宋维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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