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拼命工作。
这几年来就这样生活在两个世界夹缝中。现实中不愿意真正踏步进去,工作中作为记者,个记录者,所要做,像是个好事看客,迅速挤进众多人围观某个故事现场,尝试被卷进去其中喜怒,然后次次狠心地抽离。
生活中,直尝试着旅客心态,次次看着列车窗外人,以及他们生活迎面而来,然后狂啸而过,次次告诉自己要不为所动,因为你无法阻止这窗外故事逝去,而且他们注定要逝去。真以为,自己已经很胜任游客这角色,已经学会淡然,已经可以把这种旅游过成生活。
这次匆忙返乡,是为办港澳通行证。却意外被母校邀请,意外开启过去记忆,也因此意外地和现实迎面撞上,因此头破血流。
骑着摩托车在小镇乱逛,父亲曾开过那家酒楼现在成个仓库,他开那家加油站已经被铲平,规划建成个花园,阿太居住过那栋小洋房,现在成挤满外来民工大杂院,最喜欢那株玫瑰花已经枯得只剩残枝。而到泉州,成刚副手——后来留守广电报当副总编庄总拿着批文给看,广电报明年将关掉。
那个下午,庄总极力邀请起吃晚饭,“喝几杯”,找个理由急匆匆地走开,其实没有所谓其他事情,其实出广电报大门就失声痛哭,其实怕,怕他突然提及王总是如何为这报纸操劳过度以致猝死,怕他会和同时情绪失控。
时光多残忍,那个懦弱但可爱父亲,兢兢业业辈子所有印记点都不剩下;那个过于狂热、战天斗地兄长成刚,短暂地燃烧生命,也就耀眼那瞬间;而深爱着、那个石头样坚硬阿太,还是被轻易地抹去。太多人生,被抹除得这迅速、干净。他们被时光抛下列车,迅速得看不到点踪影,找不到他们点气息,甚至让凭吊地方也没有。
而对于还在那列车中,再怎声嘶力竭都没用。其中好几次,真想打破那个玻璃,停下来,亲吻那个想亲吻人,拥抱着那些不愿意离开人。但如何地反抗,切都是徒然。
才明白,此前并不是接受旅游这种生活方式,那只是逃避。虽然反复告诉自己,既然人生真是个旅途,就要学会看风景心情和能力。但始终接受不,活得这轻盈,轻盈到似乎没活过。其实并不愿意旅行,其实更愿意待在个地方,守着爱着人,生根发芽。
对那些正在爱着或者曾经爱过人,希望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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