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是起挤在房里睡觉。
开始大家都憋着,但总有个人会先忍不住放声,听着有人带头,于是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屁……大家放完屁都不说话,躲在被子里,偷偷笑。
毕竟每天都要放屁,对自己和彼此屁都熟悉后,就开始把放屁玩出不同花样来。
每天要睡觉前,要阿妹,要北来,就开始宣布今天新玩法,比如:今天比赛谁放屁最大声。
有这样比赛,大家就格外认真地对待放屁这件事情,轻易不敢让屁探头,各自酝酿着酝酿着,觉得时机到,快准狠地噗声:如果响,就得意地欢呼,催着其他人赶紧放;如果不响,就很沮丧,紧张地等下个人放屁,看是不是也泄气。
田里其他人家挑粪水赚来。
妹说:比如这段,抱着百花跟着,西来帮着北来起挑;然后换西来和北来抱着百花,挑段。
难过地说:阿妹,前后两个粪水桶,你哪挑得动?
妹说:两个孩子都可以,怎不可以?
难过,对着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孩子才多大力气,怎就挑得动……
记得,有比赛谁放屁声音长,比赛晚多少次屁,最后还分组比赛团队合作连环屁……
最让人意想不到是你外婆女儿。百花还小,本来没有参赛资格,但有次大家还在比着,她突然无比清亮地噗声,大家起惊呼,她又噗噗噗,机关枪般,大家才发现,原来最小百花才是放屁状元。
你可能不知道,你外婆女儿因此曾有个绰号,叫百发机
北来说:小姨那种女人都可以,们两个男人怎不可以?
就这样,每天沿着海边走,因为渔船卸货都得在下午,每天还是先在纺织厂坐坐,再去酱油厂坐坐……有天纺织厂叫进去,让看看别人是怎包装,问能不能做。说可以。从此,每周偶尔会有两次包装活。有次,酱油厂让看看别人怎把豆渣过滤掉,问能不能做,说可以……
地上有在长地瓜,每天还有固定和零散工可以打,再加上孩子们帮人挑粪,那段时间老觉得,自己也是地瓜,也长出许多根须,硬是往这地里扎。虽然那地再怎松,终究很硬,那日子再怎开心,终究很难,但咬咬牙,还是可以扎进去。
累到难受时候,就抬起头偷偷对那神婆讲:如果你在,还是抓紧找些好日子给啊。
虽然很感谢地瓜,但其实直吃地瓜还是会有许多毛病,比如,容易胀气,胀气就会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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