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心为着景七想,他本事有,但心里却没那多弯弯绕绕,只知道自己是王爷家奴,主子好,他这辈子也算活得够意思。
外面天还亮着,没到传晚膳点钟,景七吩咐府上自行用膳,不要别人来打扰自己,便草草收拾下,躺在塌上闭目养神。正是半睡半醒时候,听见门外好像有人压低声音说话,过会,门便被从外面推开,景七微微掀开眼皮,见是乌溪,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在府上。
景七便坐起来,边揉眼边笑道:“巫童府上揭不开锅,到这打秋风?”
下铁蹄势不可挡,给他留下时间越来越少,朝堂上争论得也越来越激烈。
景七接连几日都是下早朝便去东宫,有时候傍晚才回来,回来就倒头便睡,也不管天色早晚。好政客,总是要做最坏打算,于是景七天脱不开身,便天处在悲观心情里。
没几天,他人就瘦圈,于是每天在王府等着逮人、每天都逮不着乌溪看不下去,干脆便叫人收拾间客房,打算住在王府不走。平安虽看起来憨厚,毕竟比阿伈莱奴阿哈之流靠谱些,这长时间,这多事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巫童是个什意思,他心里清清楚楚地。
只是他明白自己本分,主子事从来不插话。
此时见他要来,便先做主给他收拾出间离景七卧房极近客房,等景七回来才说。
景七摆摆手,话都在外面说尽,回来就有点懒怠开口,便简略地道:“别怠慢。”
平安就知道,主子这是默认巫童接近,他开始也觉得巫童这心思有些异想天开,再远可也没有比南疆远,巫童不可能留在大庆,便是他想留,大庆也不敢留。而他家主子是什样人?就算对皇上都大喇喇地承认喜欢男人,没事泡泡黄花馆唯恐别人不知道他行为不端,可那也是大庆王爷,养些娈宠胡闹胡闹便罢,跟着个外族人远走他乡,这就不靠谱。
然而几年时间,平安也冷眼瞧着,开始觉得巫童这人有些不懂事,不会说话,做事也透着股子邪行气,古怪得很,可慢慢地,这些年巫童年纪大,虽对外人还是不大说话,却真正是被这异乡催熟,再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倔强少年。
平安在外面替王府置办产业,这些年已经颇具规模,王府大半财产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去,他想,若是王爷真愿意,真有心,京城也不是不能离开。
反正巫童是他见过最靠谱个。管他是男是女,起码有个人陪着,总不会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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