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大惊失色地啰嗦道:“王爷说得什话?这冷天,地上连棵草都没长,若是摔着碰着,伤骨头可怎好?西北风这刮,万发汗让冷风吹,再伤风着凉……”
景七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平安,你给把件东西扔出去。”
“哎,主子看什不顺眼?”
景七斩钉截铁道:“你。”
平安答应声:“哎,这就扔……”话到半反应过不对来,瘪着嘴眯着小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景七,“这怎话儿说?那……奴才不是有意啰嗦,您也不知道爱惜自个儿……”
景七先是被他毫不遮掩直勾勾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随后想起这些日子过得凄凄苦苦、处处算计,还清汤寡水没酒喝没曲子听,时便觉得骨头缝都酸起来。
便站起来,伸个懒腰,对乌溪道:“陪到院子里练练,松松筋骨。”
乌溪心里还在算计着怎把人弄回南疆去,闻言时没反应过来,愣下,下意识地便实话实说道:“不和你动手,你功夫不行,怕伤你。”
话出口,乌溪再坦白实诚也知道自己说错,果然,景七懒腰伸到半硬生生地顿住,脸色不善地瞪他眼,忽然挺阴森地笑下,把拎起乌溪领子,要将他拖出书房:“行不行,小子你挨两拳就知道。”
乌溪边不敢反抗地被他拖着走,边哭笑不得地问道:“要不叫奴阿哈来陪你过招行不行?”
景七瞪着他,平安终于住嘴,灰溜溜地出去。
谁知他刚走还没眨眼功夫,吉祥
奴阿哈向来是替他当管家,比较会说话,也比较会看人脸色,可虽然人长得也算是高大威猛,身手却比较熊,传说此人都到成年时候,还有过被他九岁弟弟掀翻在地光荣经历。景七瞪他眼:“今儿不让你知道厉害,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怎说也是名师所传,不过这位“名师”是冯大将军,想到冯大将军和南疆过节,不方便在乌溪面前提他罢。
王府上其实有专门给主子习武练功用练功房,不过景七这几年闲起来净顾着玩,忙起来净顾着事,不大用得上,平安不知道自家这位主子爷又抽得什疯,忙招呼着人打扫下,又生炉子、又怕他摔着要往地上铺毯子,倒先忙个人仰马翻,将“娇生惯养”几个字贯彻到底。
乌溪还没见过这样练功夫,只觉得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噗嗤”声笑出来。
景七脸色僵,干咳声,绷起脸训斥道:“这干什,不过练练手,院子里过几招松松筋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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