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景七就再没有见过乌溪,乌溪仍是每日下午时候,来他府上坐上会,景七不见客,他也不再往里闯,只如同景七去两广时候样,每日在那里等待阵子,便回去,风雨无阻。
而南宁王禁足生涯也没有想象得那长,不到个月时候,他就被放出来——因为东平泰山地震。
金支葆乱碧霞幢,玉检泥崩青帝玺。五岳之尊,苍然万古与国并存之封禅重地,崩。
朝野哗然。
而各派阴谋家们,也开始借着这个机会磨刀。
话就是说过,你也听见,怎能当成没听见过?”
景七轻声道:“那是事,巫童,交情场,别为难……也别为难你自己。”
乌溪僵立半晌,才勉强说道:“你……是点都不喜欢?”
他对自己情绪从来不加掩饰,那刻眼神神色悲伤得仿佛瞎子都能看出来。景七突然就想起前天夜里,那少年依着门,瘫软在地上,声声叫着自己名字样子,心里软,各种柔软委婉托词在脑子里转大圈,却到底没说出口。
他想这长时间,对乌溪是个什样人,心里也是明白几分。这孩子天生就没长委婉那根弦,直接、锋利,那不如便直接以对,免得给他这样不切实际希望,反而害得他执迷不悟,于是点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
言罢便要转身进屋,乌溪咬咬牙,在他身后大声道:“你总有天会愿意和走!”
景七猛地回过头来,字顿地道:“南疆巫童,你是公然撺掇本王里通外族?”
乌溪浑身震,脸上少有血色顷刻退干净,景七甩袖子,头也不回地道:“恕不远送。”
乌溪望着紧闭房门,半晌,才自言自语似对着空荡荡院子说道:“你总有天会愿意和走。”
没回应,不知景七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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