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浓重酒气呼吸喷洒在景七脖子上,随后几乎遵从本能样,紧紧地将景七搂在怀里,慌乱而激烈地啃噬着他脖子,身体温度像是烧着般,景七猛地回过神来,这才用力将他推开。
乌溪本来就有些站不稳,被他推往后退好几步,直到脊背碰到书房门才停下来,身体软,慢慢地顺着本板滑下来,迷茫而不甚清醒眼神像是有泪光凝着,可仔细看,那眼眶却又是干,只是映着灯光,纯黑目中盈着满满悲伤,像是闭眼便要流露出来似。
嘴里兀自叫着:“北渊……北渊……”然后再撑不住混沌神智,合上眼,头歪倒边。
景七这才缓缓地抬手覆上被乌溪咬得有些狼狈颈侧,只觉头大如斗,心乱如麻。
良久,他上前俯身,有些费力地将乌溪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书房屏风后休息用小塌上,扯过条锦被给他盖好,转身出去,吩咐平安着人给他喂碗醒酒汤,再叫人通知阿伈莱和奴阿哈先回去,自己回房,把身狼狈衣服换下来。
夜色清静,月光溶溶,平素里那少年点滴神色音笑悉在眼前,寂静书院,杨柳树下,那孩子静思凝神皱眉惶惑模样浅埋心底,此刻秋风乍,吹去沉没尘埃,便历历在目似。
只当他是个坦荡无惑好友,从不曾想过,他竟是这般心思,竟是……
朝中云谲波诡,党派争斗都不曾叫景七彷徨半分,却因这少年席醉话,失眠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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