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七大大地翻个白眼,径自道:“但凡他们这样老泥鳅,想要滑不留手,需得做到样,便是凡事不能自己出头,坐收渔利才是上上之策。本王提出来,他自然会想到要利用本王出头。商人?商人说到底不过重利,眼下,恐怕廖总督要开始琢磨着以本王名头,给各位兀自观望
,说道:“你要敢去给添乱,打……叫你师兄打断你腿。”
梁九霄委委屈屈地瞅着他,只听景七难得耐心地说道:“廖振东在两广扎根多少年,势力盘根错节,那些个使坏商户们,虽说是暗中给他使个绊子,却也都留手,谁也没站出来,都在隔岸观火,等着看朝廷风向,帮子成精样老东西,谁肯出这个头?若没有名目,那崔将军凭什发难廖振东?何况廖振东手上那六万私甲,真闹起事来,你担待得起还是担待得起?”
梁九霄被他骂得眨巴眨巴眼,张张嘴,傻乎乎地看着他。
景七叹口气,反正也没别事,干脆和这愣头青掰扯清楚,省得他会出去生事,便道:“如今坑已经挖好,廖振东必定会往里跳。问你,廖振东现在最希望事是什?”
“啊?”梁九霄摇头。
景七本来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道:“他这种人,地方上土皇帝当惯,最是自大自骄,无法无天,此刻恐怕仗着有大皇子撑腰,也没到焦头烂额时候,他肯定在想,这事不过是他自己时失算,若重来回,定不会再有,所以他现在最急着要办,就是要下手修补和那些大商户关系,若没有他们闹事,两广,bao动便不成气候。”
梁九霄大气不敢出地听着。
“可他却没想到,赫连钊把那份名单给,叫保,可不是他们……而是要弃卒保车,那廖总督于他那主子,也不过是秋凉过处把团扇。”景七喘口气,接着道:“而利诱之术,秘诀不过知己知彼,他们想要什,便给他们什就是。这主意是出给他,之所以这说,是因为廖振东自己心里也这想,否则便是说得再有道理,廖振东他也不过拿当个傀儡花瓶,听听就算。然而这说,虽和他不谋而合,这老头子便肯定又要借机动别心思。”
他停下,恍然又回到京城,给那沉默少言少年念叨这些个生存之道样,忍不住轻轻笑笑,可回头去看时候,坐在那里可没有那虽然倔强却聪明少年,只有个张着嘴头雾水傻小子,忍不住有些泄气,略微不耐地问道:“懂?”
“不懂。”梁九霄十分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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