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次入座,苏青鸾调琴音,换首曲子,乌溪坐在景七旁边,听着这几个人散漫地谈些风月之事,大部分不大理解,因为在他们那里,喜欢什人就是要娶回家去,没那多杨柳桃花风流,也不知道世上还有那样可以入诗入画,弹唱出来情色之事。
起初听起来有种叫人想入非非新奇,听几首,却又觉得来来回回都是个样子,有些索然无味。
乌溪想,如果真喜欢个人,那便是喜欢到心里想、夜里梦见都是她,恨不得自己死,也要让她笑笑,全世界都只有她个人最好看,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
那些月亮啦,花啦,都是不相干东西,不过是编曲子人借着,装作情意绵绵样子,表达自己才气,或者别东西罢,很没意思。
略坐会,赫连翊才发话道:“带青鸾姑娘到后院歇歇嗓子吧,们这些人虽然爱听,也不能太不怜香惜玉,唱坏你嗓子,可赔不起。”
总有那些个爱背后嚼舌根阴阳怪气。况且人们明里暗里提起他来,都爱在前边给安个“陆大学士亲侄”,好像他借着叔叔东风上位似。
所以这陆状元生平最恨就是别人提起他叔叔,偏这话不孝,又说不得,暗暗郁闷良久。却听见景七介绍他时虽极尽推崇,却丝毫不提陆仁清,只觉比什都受用。
当即忙低头道:“不敢,王爷谬赞。”
景七又指着那配剑道:“这位是靖节侯独子,小侯爷贺允行,是个文武双全俊杰。这年头满街都是动三摇、有事没事扶墙咳血纨袴膏粱,允行兄真乃遗世独立。”
贺允行过来见礼,连笑不敢当。
吉祥赶紧将苏青鸾带来,直侍立在外小丫头叫进来,帮着她把琴抱起来,景七忙道:“叫他们端碗放蜂蜜菊花茶来给姑娘喝,这里别没有,些许古玩器物还是拿得出手,姑娘若入得眼,随便挑几样回
赫连翊瞪他眼:“北渊别耍贫嘴,叫巫童先入座。”又转头对院子中间断琴音安静地立在边女子道,“这位是南疆巫童,那天也在船上听过你歌,只是当晚提前走,没来得及见你。”
苏青鸾敛衽万福。
乌溪仔细地看看这个女人,觉得她是很美,素面朝天也自有番天然风流神韵,不像那天在望月河上妖娆妩媚,脸上多几分稚气,低着头时候,让人觉得她很安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乌溪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让他不舒服东西,也说不出具体是什,就是本能不大喜欢。
于是只是点点头,也没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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