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伈莱立刻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乌溪交给景七道:“千万收好,这小畜生嘴里毒重,它和你算熟,咬你不至于,要是咬你家里别人,吃粒就行。”想想,又不放心道,“你……你说过你就不生气。”
景七顶着张厚如城墙脸皮,也突然发现自己这种作为个叔伯级别、为老不尊地欺骗老实孩子做法,有那点猥琐。
赶紧轻咳声,露出点笑容:“饶你这回。”
小紫貂仍努力伸着爪去扒他衣服上,睁着溜圆眼睛,这倒霉小畜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主人给卖。
京城中间有条大河,名字叫做望月河,水系贯穿南北,这夜河上花灯飘出几里远,星星点点,无穷无尽似,人间烟火已经掩映过整个夜空,
这里无伤大雅句胡诌,说不定到他这里就是能坏交情,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比较真诚,从来不轻易许诺。
他活那多年,唯独喜欢孩子和小动物,见乌溪和他肩膀上坐小紫貂,人动物都瞪着乌溜溜眼睛,如出辙眼巴巴地瞅着他,忍不住就嘴贱想逗上逗,于是故意板着脸道:“敢情是求着你跟去?”
乌溪说道:“……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道景七是真生气,直以来这人都大度得很,无论是他说话不好听、被惹毛小貂攻击、还是府上人不大懂礼节偶尔冲撞,他都不在乎,从来都是笑笑就过去,谁知这回他真甩袖子就要走人。
乌溪张有些苍白脸,因为急切而微微浮起层粉红,他心里知道景七直是让着他,心说万真把这人惹急,自己恐怕连怎将他再哄回来都不会。
这想着,莫名地,心里就升起点恐慌来,怕他就这走,自己仍会像以前那样,和所有人形同陌路,这巫童府再次像个坟墓样死气沉沉……
“北渊!”
景七不理他只是往前走,乌溪自小功夫不错,自然拉得住他,又怕他更生气,不敢用力,反被他往前拖几步。小紫貂好像也明白点什似,扑上去用嘴叼景七身上衣服,小爪子勾住他领子。
景七原本就是逗着他玩,谁知道乌溪这实心眼竟然真急,眼圈都有点泛红,于是停下来,绷着脸,看看趴在他手臂上小紫貂,伸手捏住紫貂脊背,将它提起来,很无耻地说道:“要你把这个给养几天,就不生你气。”
乌溪看看脸无辜小紫貂,又端详下景七脸色,痛快地点点头,又转头对阿伈莱说:“把刚配好解药拿来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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