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溪顿顿,说道:“过。”
景七怔,侧头去看他,只见乌溪双手摩挲着小紫貂皮毛,眼神微微有些黯淡,就明白他意思——年是要和家人过,人漂流在外,举目无亲,过不过又有什分别呢?只是别人惹恼,徒显寂寞罢。
这小孩,人不大心思倒挺重,景七伸手拍拍他手臂,天冷,那小竹叶青虽借着人温度,也有些昏昏欲睡,被他震震醒,探出头狠狠地瞪他阵,威胁似吐吐信子,又被寒冷冻回去。
景七道:“打初开始京城有庙会,年夜没有宵禁,百姓们通宵玩闹,你来许多年,也没出去过吧?今
片刻后,竟试探着伸手去抓那蝎子尾巴,想看看到底有几种颜色之后,就已经分不清这人究竟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混不吝。
以前只觉得这个人说话做事前都要在心里滚上好多圈,是个柔佞阴鸷,却不知熟稔起来,居然这没谱没调,不着四六,想起什是什。
也难怪听人说,大庆皇帝宠着他,这老小其实还是挺异曲同工。
到后来,只要南宁王驾临,全府颇有些如临大敌感觉。毕竟这位小爷也算得上自家那寡言少语主子这几年来唯个说得上话朋友,总不能真让他不留神,因为自己那点好奇心死在这里。
景七这日到乌溪府上,却发现这里没什过年气氛,依旧和往常没什分别,门口蹲着小貂已经和他混个脸熟,听见动静抬起头用小眼睛扫他眼,便不再理会,背过身去,只用屁股对准他。
景七心痒,捡根小棍去逗它,小貂记着上回要咬他时已经被主人训斥过,这回不敢再理会这祸害,只是歪头鄙视地看他眼,背对着他,撅起屁股往旁边挪挪,景七不依不饶,继续捅,小貂决定惹不起躲得起,跐溜下跑,三两下跳到个人怀里,委委屈屈地把尾巴露在外面,头扎得深深,眼不见心不烦。
乌溪听见报说他来,应声就迎出来,迎面就见他养那只紫貂逃命似扑到自己怀里,有点无奈:“不要逗它,它牙上有毒,新解药还没配出来呢。”
景七“嘿嘿”笑,丢开手里小木棍站起来,弹弹身上土:“见它就喜欢,不如给养几天吧?”
小紫貂探出头来看他眼,又把脑袋扎进乌溪怀里,用屁股对着他。景七有些尴尬地揉揉下巴,乌溪诚实且很不客气地说道:“看来它不喜欢你。”
景七“啧”声,跟着乌溪进屋,边走边问道:“过年,你这怎也没什活动?南疆不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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