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人笑而不语。
正这会,门口有人来报,说是赵大人家人前来,给二殿下送年货。赫连琪思路被打断,有些不高兴,便粗声粗气地问道:“哪个赵大人?”
家丁报说:“是北屯场赵振书赵大人。”
赫连琪这才回过神来,片刻,脸上愠色便去,露出些意味深长笑容,说道:“快去请来。”
不多会,赵家人到,身后跟着好几口大箱子,放下。
有些个古怪之处,十来岁个孩子,又没有父母兄弟约束,竟能耐得住寂寞这些年,若不是过年便要临朝听证,说不准还不会出王府门……总有些不寻常。”
赫连琪轻慢道:“连赫连翊都明白他是个好吃懒做绣花枕头,道长何必多虑?”
李道长放下茶杯:“这倒是未必,恐怕太子殿下心里,这位景王爷多少有些不般。”
赫连琪顿顿,想起什似,脸上露出些许猥亵之色:“这倒是,那景北渊人虽不成器,长得却是日赛日俊俏,赫连翊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走动,安什心思……嘿!”
李道人道:“那太子殿下,多年来直勤俭克身,沽那个严于待己宽于待人名儿,只怕方才情窦初开,不见得真明白自己心意。”
这赵家人见赫连琪,满面堆笑行礼,又拜早年,极尽恭敬,打开口箱子,赫连琪瞟眼看去,看见里面都是些布料绣品之类,笑笑,也客套几句,命人安排下去,不要怠慢客人。
等赵家人去,赫连琪这才站起来,让心腹将箱子里布匹之类拿出来,原来里面布匹绣品之类年货只有层,下面竟是满满箱金条。
另外几个箱子也多是如此,金银珠宝之类叫人眼花缭乱。
赫连琪看,这才满意下来,叫人将箱子抬下去。
当然,这丰厚“年货”,纵是公卿贵族,也不是每家都有。
赫连琪细眉挑,问道:“怎说?”
李道人只高深莫测地笑道:“还需再观察观察……话说今日见那南宁王,竟想起人来,是当初落魄时候接济过贫道家人,有个女孩儿名叫翠儿,今年方才十七岁,后来赶上疫病,父母都得病死,她个人沿街乞讨,叫班子老板看上,教养起来,几年间还唱出点名气,前段时间进京,听见人说,便来投奔贫道,念着他家恩情,贫道便收她做个干女儿。”
赫连琪愣愣,没听懂他意思。
李道人道:“如今想起来,那翠儿眉目间,竟颇有些像南宁王爷,也巧。”
赫连琪沉吟会,笑道:“改日倒要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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