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格依然站在船尾,苍白皮肤被火光镀层金红色,淡周身依然不见丝暖意,也依然是座终年不化冰山雪洞。
他回头将南山那隐约发青脸色打量番,手掌无意识地在腰间刀柄上来回摩挲几下,似乎思量起什。
然后鲁格转向褚桓,叫他名字。
褚桓愣,鲁格很少叫他名字,开始是他们俩关系不大好,后来则是因为他名字对于不会汉语鲁格来说有点拗口。
褚桓正色,还以为鲁格叫住他,是有什脱身办法要跟他商量,谁知鲁格就只是顿顿,而后面色平静地冲他点点头。
生地咽回去。他终于忍无可忍,把抓住褚桓搭在他身侧手。
就算南山表面上没有露出点端倪,青筋,bao跳手背和方才船体那下剧颤,褚桓只要不傻不瞎,都能看得出他承受压力。
不能这下去,可是该怎办?
除南山,没人能分担这种压力。
自从他们走进陷落地那天,他们就在饱受各种精神折磨,此时褚桓大脑简直像个许久没有清缓存破电脑,同时间翻涌着无数细碎不成体系念头,没有条是能用在当下。
那是鲁格族长特有、冷淡倨傲礼数,仿佛茶余饭后出门进院时候偶然遭遇。
接着,褚桓听见鲁格不着边际地说:“其实到这里,再往前,也不知道该往什方向走,毕竟没亲自来过,只是很久以前有个传说,说是个渔人下水打渔时候遇到海难,昏沉间,他抱住块不知道漂往什地方木板,后来醒来看,这个渔人就到个‘星尘坠海,大水逆流’地方,‘沉星岛’由此而得名。”
褚桓耳朵听耳朵冒,有点疑惑,不及
他们眼下随身物品,只有方才打空还没来得及补充弓箭筒,每个人身上有几把乱七八糟武器,南山送给他那把短刀是好东西,但是尺寸太小,在这种极端环境里大约只有苹果作用,其他刀剑都是傻大憨粗,看着威风凛凛,实则很不耐用——方才袁平扔给他那把长刀尾部就已经卷刃。
他们除些清水食物和不知道干什用药物,还剩下什?
这不说是弹尽粮绝,可也差不多,敌人开着烈火般航空母舰,他们坐着条屁大小渔船,身上带着都是落后冷兵器,防御物品别说防弹衣和什铠甲,他连衬衫都被改造成破洞毛巾糊鼻子用。
纵然褚桓心有有沟壑千重,此时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就在他焦头烂额地伸手去掐眉心时候,鲁格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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